她现在这种状态,实在无心替别人找借口做推理。
与林安娜在楼梯口分别后,姜央脚步匆匆下了楼,站在路边招手。
停在对面马路的小陈得到示意很快将车子开来,下来替她开车门。
姜央坐上车子,关上车门的瞬间一只宽大的手掌拉住把手,从外面拉开车门,
阮文礼坐进来。
姜央冷冷瞥他一眼,轻笑:“阮厂长不会是要送我回家吧?这样失礼于客人不太好吧?”
阮文礼没说话,拿起她的手道:“你怎么样?”
姜央这才注意到自己手上有一点红渍,不过并不是血,是纱布沾了红酒。
她的手前几天烫伤,这几天一直在右手小指跟无名指缠了纱布。
阮文礼似乎也察觉了只是红酒,他并未多言,放下她的手叹气道:“无论你做什么,记着别伤害自己。”
姜央觉得这话好笑。
是谁先拿刀戳了人,现在却来劝人爱惜羽毛。
“伤不伤害自己是我的事,阮厂长还是快回去看看你的苏代理,说不定哭得梨花带雨,正等着你哄呢,我也要回去哄孩子了。”
阮文礼笑一声,“你能乖乖哄孩子我很高兴。”
姜央瞪他一眼,无心恋战,将脸看向窗边,试图平复。
阮文礼道:“欺负她你就那么高兴?”
姜央这次没忍住,睨着他道:“是我欺负她吗,阮文礼?”
姜央想说苏琴并非看上去那么楚楚可怜,她分明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但话到嘴边又咽下,不想脏了她的嘴。
“你快回去吧,我要回去了,孩子们该睡午觉了。”
苏琴开始赶人,阮文礼道:“你找林安娜做什么?”
“喝咖啡聊八卦,我以前不也这样吗?你这么不相信我,干脆在我身上装窃听器好了。”
“我只是想提醒你,现在很乱,很多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姜央觉得今天作得差不多了,再拖下去,阮文礼说不定会收回她的自由,软下语气道:“我知道了。”
目送阮文礼下车,姜央长舒口气。将身子靠在车门上。
小陈平稳地开着车,目不斜视。
姜央看一眼他,淡淡道:“你怎么不告诉他我在这里?”
阮文礼想知道她在哪并不困难,虽然小陈说了会对她忠诚,但姜央还没蠢到那么傻白甜,认为一个拿着阮文礼工资的人会替她隐瞒秘密。
小陈笑着道:“他没问。”
姜央微微拧眉,阮文礼会这么放心她?
事出反常必有妖。
姜央决定消停两天,她这几天泼撒了闹过了人也打了,的确是该老实待几天了。
她相信一个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即便是阮文礼,也不会予取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