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残酷。
姜央不想把阮文礼想成这样一个人。
但她的确不得不这么想了一下。
“你总是这样,色厉内荏又任性妄为,其实你心里应该早就有答案了不是吗?”
江祈怀看了看桌台上的日历
“如果你不相信,现在还有时间,你可以亲自来看阮文礼在做什么,亲耳听他的回答。”
姜央紧抿着唇,她很想当他是开玩笑,或者当他是一句戏言,但她不能。
她只能紧紧抓住这里面唯一仅有可称得上是漏洞的某个点。
“为何你以前不说。”
如果江祈怀确定阮文礼是个抛妻弃子的人,大可以早点告诉她,而不是现在。
电话那头江祈怀沉默半晌,最后道:“因为我不想再亲手替你做手术了!”
“央央,你醒一醒!”
江祈怀最后一句几乎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姜央觉得自己像是某个不听话爱上纨绔子弟的妹妹,被哥哥疾言厉色的教训。
她的确记得那个只在她家里住过半年的哥哥。
但却不记得江祈怀有为她做过什么手术。
挂了电话,姜央从柜子一角拖出她的小皮箱打开,从里面找到江祈怀的论文。
这次她看得仔细。
姜央一页页翻看论文,论文上清晰写着数据记录跟心脏再造后的后遗症。
失忆或记忆错乱。
江祈怀没说谎。
黄阿姨敲门进来,看到姜央蹲在地上,她道:“太太,电话铃响你没听见?”
姜央这才回身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电话的确在响。
姜央走过去,接起听筒。
“喂。”
阮文礼磁性温沉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声音怎么这么哑?”
阮文礼语气与平常一般无二。
姜央压根不相信这样一个人会抛妻弃子。
“没有,只是喉咙干,我刚才给你打电话,肖春林说你不在。”
“去了趟铁路。“
阮文礼一手拿听筒一手拿电话,拎着走到一旁边的躺椅上。
在他躺椅前方的小桌子上放着一把枪。
阮文礼从兜里掏出烟,点上。
“找我有事?”
“我今天去了建筑院,见了苏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