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婉心借助夜无忧的力飞身上了悬崖,她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站在离悬崖不远处的容浅止一眼,眸中快速闪现一抹恶毒的笑,待夜无忧松开她时,她朝着宁婉晴飞扑了过去。
此时,容浅止离宁婉晴只有两步远,她在快到宁婉晴跟前时,突然凌空一转,一脚踹在了容浅止的身上,容浅止一个不防,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落下了悬崖,她闷哼一声,根本来不急说一个字。
“喂,抓住我!”一切在眨眼之间,夜无忧发现不对,瞬间出手,还是没能拉住容浅止,他看着空空的手,一向温和的脸上瞬间阴云密布,他猛地转身看向宁婉心,星眸中怒气腾腾,他咬牙道:“没想到宁剑山庄的宁大姑娘
竟然是如此卑鄙的一个小人,让在下真是大开眼界!”
宁婉心并没有立即理会夜无忧,她拍了拍手,来到悬崖边上,往下看了看,如此高的悬崖,容浅止那个贱人掉下去肯定没命了,她终于杀了她了!
她心情极好,勾唇一笑,这才看向了夜无忧:“阁下出手相助我很感激,但你也看到了,我不杀她,她便要杀我,她落下悬崖,只能怪她学艺不精,阁下如此恼怒又是为何,难道阁下认识她?”
“学艺不精?”夜无忧讥讽地看着宁婉心,若不是看在宁老庄主的情分上,他会救这样一个卑鄙无耻的女人,她还要有机会在他面前自鸣得意吗?
他不想再跟这种女人多说一个字,厌恶地看了她一眼后,一个飞身,下了悬崖。
宁婉晴这才回过神来,急忙奔到悬崖边上道:“喂,未来的三妹夫,你不要命了?”她之前捡到夜无忧画像的时候,并没有想起来夜无忧是她三妹夜婉月的未婚夫,她也是刚刚见到他才想起来的。
听宁婉晴这么一喊,宁婉心拧了拧眉,难怪他会出手救她,难怪他认识自己。
她跟着宁婉晴来到悬崖边上,低头往下看去,就见夜无忧正借住着他的金丝索顺着崖壁攀岩而下,宁婉晴这才松了一口气,道:“想不到三妹夫还有这宝贝,吓死我了!”
虽然肯定容浅止必死无疑,但看着夜无忧的举动,宁婉心心中不悦,他竟然要去给容浅止那贱人收尸,他知不知他是谁!
她猛地甩了一下衣袖,快速转身,恼怒道:“婉晴,我们走!”
“姐姐……”宁婉晴弱弱地唤了声,她又回头往悬崖下看了一眼,她觉得就这样走了不太好,但她却不敢说出来,今日的宁婉心让她感到非常害怕。
宁婉心转头,不悦地看了宁婉晴一眼,随即来到她的跟前,一把抓住宁婉晴的胳膊,把她压跪在了地上:“婉晴,对天发誓,你不会把今日的事情说出去!”
“姐姐!”宁婉晴仰着头看着宁婉心喊了一声,她的眼眶快速地红了,她是她一母同胞的亲妹妹啊,她怎么可以这么对她?
“快点发誓!”宁婉心怒喝了一声,面目狰狞,早已没有了以前温婉的模样。
宁婉晴咬了咬,委屈道:“你让我一个人发誓有什么用?刚刚夜无忧也看见了,你难道让他也对天发誓?”
宁婉心幽幽一笑:“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我早就听说,他根本不想娶婉月,是他爹娘擅作主张给他定的这门亲事,只要他答应不说出去,我就可以帮他把婚事退了。”
宁婉晴瞪大了眼睛,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宁婉心,片刻后,她喊道:“姐姐,你是疯了,婉月是我们的妹妹啊!”
“我当然知道婉月是我们的妹妹,夜无忧既然不喜欢她,她嫁过去也不会幸福,还不如退了得好。”
听了宁婉心这番冠冕堂皇的话,宁婉晴突然笑了,眸中笑出了泪花:“姐姐,你变了,你变得好可怕,好可怕。”
“对,但人总会变的。”
……
夜无忧沿着岩壁快速下到了谷底,看着谷底一个硕大的水潭,他松了一口气,她应该是掉到了这水潭里,她若懂水性的话,应该就没事……
等等!
她若不懂水性呢?
此时此刻,夜无忧看着平静的没有一丝波纹的潭面,他的眉头快速拧了起来,他急切地往四周张望了一下,没有看到容浅止的半点影子,他不禁担心了起来。而就在这时,他的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声动静,他刚想转身,就见一道冷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了起来:“阁下,我的银针向来都是不长眼睛的,你最好不要乱动。”说话间,容浅止手中的银针离夜无忧的太阳
穴只有分毫的距离。
但夜无忧却笑了:“你没事,太好了。”
“我是没事,但你却有事了。”容浅止浑身湿透,但此时她顾不及先用内力把衣服烘干,她想知道这混蛋到底有没有见过漠寒哥哥。
夜无忧也是聪明人,他自然听出了容浅止话中的意思,他笑了笑,道:“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吧,就当是我给你赔礼道歉了。”
“好,成交!”容浅止又道:“我问你,你有没有见过我夫君,若见到了,是在哪里见到的,何时见到的?”
“我是见过你夫君,就是在半个时辰前,至于那个地方叫什么名字,我还真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他要去宁剑山庄。”
“什么?”容浅止很是疑惑,漠寒哥哥不回王府为何要去宁剑山庄?她看着夜无忧眯了眯眼:“你没有骗我?”
“我为何要骗你?你夫君他失忆了,他不知道他是谁,而夜幽宫的大总管白洪洪把他错认成了我,告诉他他是夜无忧,要带他去宁剑山庄,他便去了,哦,对了,我叫夜无忧,夜幽宫的少主。”容浅止顿时恼了,她猛地收回手,来到夜无忧前面,看着他怒道:“你既然都知道,为何不阻止?”容浅止恨不能踹上夜无忧两脚,泥煤的,他眼睁睁地看着那白洪洪把她漠寒哥哥当成了他,他竟然不阻止
,好玩吗?夜无忧干咳了一声,他自然不能把他之前打的小算盘跟容浅止说,而是道:“你衣服都湿透了,赶紧用内力烘干,免得着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