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望月!”兰儿脸都被吓白了,她扶着望月躺到了地上,一名暗卫上前给望月点穴止血,兰儿猛地瞪向宁婉心:“你有种别跑!”说完,她扭着肥嘟嘟的身子像箭一样冲出了前厅。
宫漠寒已经得到了消息,他往前厅这边走来,他本不想带着容浅止的,但容浅止非缠着跟他一道,他只能把她拉着。
宁婉心是宁剑山庄的人,事关宁剑山庄,宁珞燕沐也跟着一道来了。兰儿正跑着,她一眼便看到了容浅止,她冲了过去,抱住容浅止伤心地哭道:“小姐,那宁婉心栽赃非说是小姐不让沐王妃见她赶她走,奴婢……奴婢说了两句,她就拿剑刺奴婢,望月帮奴婢挡了一剑,他
受伤昏过去了!唔……”
容浅止撅了撅嘴巴:“她欺负你,我去帮你揍她!”说着,容浅止一把推开了兰儿,大步往前走去,一副要找宁婉心算账的架势。
“止止!”宫漠寒急忙跟上,他有些恍惚,止止现在似乎一点都不像心智不全的样子。兰儿愣了愣,她这才想起来自家小姐变傻了,小姐自己都照顾不好自己,她还怎么帮望月教训那宁婉心,她刚想追上去说点什么,就见宁珞开口问道:“兰儿,你老实告诉我,宁婉心为何要栽赃翎儿?”宁
珞觉得蹊跷,她隐隐觉得宁婉心和翎儿之间似乎有什么过节。
“是因为,因为……”兰儿往前看了看宫漠寒的背影,欲言又止。
宁珞眸光一沉:“说!”
兰儿一个激灵,心一横,道:“因为那宁婉心肖想王爷,把小姐看成了眼中钉,处处想为难小姐!”
“什么?!”宁珞攥紧了紫霄剑的剑把手,心中快速生出了一团怒气,她平生最讨厌的就是抢别人男人的女人,更可恨的是这女人还是宁剑山庄的人,她的亲侄女!
宁珞怒不可遏,也不管燕沐了,怒气冲冲地往前厅方向走去。“珞儿……”燕沐伸手想叫住宁珞,但一时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宁婉心他自然是见过的,那是一个心高气傲的姑娘,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样的姑娘也会做出这种事情来,而且翎儿是他失而复得的女儿,他
自然是要站在女儿这一边的。
“爷,您不必担心,不是还有小姐和姑爷么。”雷战扶住燕沐,劝道。
燕沐点了点头,跟在了最后面。
宁珞很快越过了宫漠寒和容浅止,容浅止见状,放开了宫漠寒的手,追上宁珞,抱着宁珞的胳膊,撅着嘴巴瞅着她道:“娘,你在生气?”
容浅止的声音软软的糯糯的,很好听,宁珞心中的怒气瞬间消了大半,她看向容浅止,笑着道:“娘不生气了。”
“真的?”容浅止皱了皱秀眉,似乎不太相信。
“嗯。”宁珞伸手摸了摸容浅止的脑袋,柔声道:“有翎儿陪着娘,娘没空跟她生气。”
“太好了!”容浅止高兴地拍了拍手后,朝着宁珞伸出了手:“娘,我要剑!”
宁珞疑惑,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紫霄剑,放到了容浅止的手上,才问道:“翎儿,你要剑做什么?”
“刺宁婉心啊。”容浅止开心地看着手中的紫霄剑,又道:“娘,它长得好漂亮!”
宁珞已经接受了容浅止变傻的事实,因而对于她说出什么样的惊人之语她并没有感到奇怪,但宫漠寒却在静静地看着止止,剑眉微蹙。
心智不全的人也会睚眦必报吗?
很快,一行人进了前厅,宫漠寒探了一下望月的脉搏,知道他只是身体有些虚弱,并无大碍,让人把望月抬了下去。
此时,宁婉心脸色不太好,她知道戴着帷帽的女子就是她姑姑,她上前,刚想行礼,就见宁珞突然一巴掌往她的脸上甩了过来,她本能地躲闪,伸手接住了宁珞的手,急切道:“姑姑,你这是做什么?”
宁珞一把甩开了宁婉心的手,冷冷道:“我做什么,你心里清楚得很,宁剑山庄的人从不会做一些丢人现眼的事情!”
闻言,宁婉心的脸瞬间被胀地通红,她咬了咬唇,委屈地看向了宫漠寒,她喜欢他,这有什么错?
但宫漠寒并没有看她,他正在看着低头玩着紫霄剑的容浅止,而她在他眼里根本一文不值。
宁婉心突然觉得自己很是悲凉,此时此刻,她就像乞丐一样被人围在中间,她还奢望着他能给自己一点怜惜的眸光,但他根本就不曾抬头看她一眼。一股恨意涌上了心头,宁婉心伸手指向了容浅止,怒道:“我怎么丢人现眼了?喜欢一个人有什么错?她容浅止装疯卖傻了十年,这就不丢人了?”自从上次见了容浅止后,宁婉心一直觉得容浅止就是在装
傻的,此时,她依然是在装傻。
虽然找到了容浅止,但容浅止在容府傻了十年是宁珞和燕沐都不敢去轻易触碰的一道伤,此时,宁婉心却毫无顾忌地说了出来,宁珞双手瞬间握成了拳头,咬牙道:“你在找死!”
宫漠寒一直在注意着容浅止的动作,他只见她拿着剑的手微微一顿,他眯了眯眼,猛地一挥手,紫霞剑瞬间离了剑鞘,噗嗤一声,刺入了宁婉心的肩胛骨上,血瞬间染湿了她雪白的衣衫。
宁婉心怔怔地看着宫漠寒,她感觉不到肩膀上的疼痛,她只感到心一阵阵抽痛,他竟然对她动手!
宫漠寒这才看向她,冷冷地开口:“这一剑是本王替望月讨要的,看在你三哥宁飞的情份上,今日你对止止的不敬,本王可以不与你计较,但你若还是执迷不悟,休怪本王心狠手辣!”
宁婉心一把拔下紫霄剑扔在了地上,她捂着伤口,苦笑了一声:“好啊,宫漠寒,希望你这一辈子都不要落在我的手里,否则……”宁婉心并没有说完,她深深看了宫漠寒一眼,快步往厅外走去。宫漠寒没再跟宁婉心计较,让人不要拦着她,他转头看向容浅止,就见容浅止抓着剑鞘的手一根根青筋是那么的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