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婉心快速回了自己的房间,见宁婉晴已经起身了,快速从衣柜里拿出自己的包袱,也一并把宁婉晴的包袱拿了出来,递给了她,道:“婉晴,我们走吧。”
宁婉晴一头雾水,怔怔地接过包袱,拧着眉问:“姐姐,出了什么事情,是不是有姑姑的消息了?”
宁婉心抿了抿唇,没出声,背上包袱,快速出了房间,宁婉晴见状,当宁婉心真的有宁珞的消息了,心中一喜,没有再多问,拿着包袱快速跟在了宁婉心的身后。
二人并没有跟宫漠寒和容浅止辞行,宁婉心只让门房跟宫漠寒禀报一声,便带着宁婉晴快速出了寒王府。
来到府门外,宁婉心不禁停下了脚步,她转头看向那两扇漆黑的厚重的大门缓缓地合上,她轻轻闭了一下眼睛,她和他终究是有缘无份。
宁婉晴就站在宁婉心的身旁,她把宁婉心脸上的神色尽收眼底,她心中顿时明白了,姐姐哪里是什么得到了姑姑的消息,分明就是在当逃兵啊。
她快速嘟噜起了嘴巴,不悦道:“姐姐,你为何要走?凭我们宁剑山庄的声望,你还怕争不过一个傻子?”
“傻子?”宁婉心快速收回了目光,看了宁婉晴一眼,继续往前走去:“人家一点都不傻,而且深藏不露!”
“啊?”宁婉晴一愣,快步追上宁婉心:“姐姐,你怎么知道的?你见到她了?”
“嗯,王府里有一片桃林,我无意间去了那里,正好遇见了她。”说到这,宁婉心脚步顿了顿,脑海中快速浮现出了容浅止像极了宁珞的小脸,她这才意识到一个重要的问题。
她早就听闻以前的容相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说容浅止是个野种,她长得像极了姑姑,而且姑姑生的就是一个女孩,十五年前丢了,似乎还跟她一般大小……
想到这些,宁婉心的心不禁砰砰跳了起来,她清楚地知道,这不是激动的,而是担心的,她莫名地担心容浅止就是姑姑丢了十五年的女儿,她一点都不想她是自己的表妹。
宁婉心的眉头深深拧了起来,失神地往前走着,一阵风吹来,她衣袂翻滚,带着无尽的落寞。看着失魂落魄的姐姐,宁婉晴顿时便想到姐姐这么急着离开一定是容浅止说了什么难听的话,怒道:“姐姐,容浅止跟你说了什么,你告诉我,我去找她算账去!”说着,宁婉晴就一副要回去找容浅止算账
的架势。
宁婉心一惊,急忙拉住了宁婉晴的胳膊:“你胡说什么?她只跟我说了句让我不必多礼,根本没有说你现在脑袋里正在胡思乱想的那些!”
宁婉晴皱眉:“既然容浅止并没有说什么难听的话,那你跑什么呀?”
宁婉心一点都不喜欢听到宁婉晴嘴里吐出的那个“跑”字,她瞪了宁婉晴一眼,快步往前走去:“对于得不到的,还是远离得好。”
宁婉晴撇了撇嘴巴,不赞同道:“姐姐,你都没有努力过,争取过,你就说得不到,你这是懦夫的行为,你知不知道?”
“对,我就是懦夫,行了吧!”宁婉心心中莫名生出了一团怒气,她低吼了一声,甩开宁婉晴的手,快步往前走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恼什么,只觉得自己心中像被一块石头压着,让她喘不过气来。
宁婉晴很少看到宁婉心发怒,她吐了吐舌头,没敢再出声。
宫漠寒容浅止还在桃林里,两人很快得到了宁婉心宁婉晴不辞而别的消息,宫漠寒顿时觉得松了一口气。
若不是因为欠了宁飞一个人情,宫漠寒压根不会留那两人在府里呆着,现在她们自己走了正好,免得哪天又惹得止止不开心。
此时此刻,宫漠寒心中只有自己的媳妇,只要止止开心就好,那两人为什么走,她们离开后住在哪里根本不关他的事情。容浅止皱了皱秀眉,瞅着宫漠寒道:“漠寒哥哥,宁飞让你照拂宁婉心和宁婉晴,她们就这样走了,对你会不会不太好?”容浅止听说那宁飞在江湖上小有名气,而且还是一个不好惹的主,毕竟宫漠寒欠过
他一次人情,他若觉得宫漠寒没有照顾好他的两个妹妹,会不会找宫漠寒的麻烦?容浅止有些担心。
“止止,你又想多了,是她们自己要走的,又不是我赶她们走的,那宁飞如何能怪得了我?”宫漠寒轻轻哼了一下,又道:“即便他真怪我,又如何?我还怕他不成?”
容浅止抿嘴一笑,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漠寒哥哥天不怕地不怕,最是威武!”
“错!”宫漠寒突然勾了勾嘴角,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为夫最怕止止!”
容浅止清楚地看到了宫漠寒嘴角的那抹笑意,心一颤,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但还是忍不住问道:“您为什么要怕我,我又不是大老虎,会吃人!”
闻言,宫漠寒一笑,快速把嘴贴到容浅止的耳边道:“为夫是怕止止不爱我了……”
宫漠寒嘴里吐出的热气悉数喷洒在耳边,容浅止的耳根子瞬间就红了,她终于后知后觉地明白了宫漠寒话中的深意,气鼓鼓地瞪着宫漠寒,没出声。
容浅止想不明白,平常自己是挺聪明的,怎么一到宫漠寒这黑心货的面前就变傻了呢,明知道有坑,她还傻傻地往里跳!
宫漠寒心情愉悦,在容浅止的唇上亲一下,又道:“止止,我们今晚继续。”
容浅止脸一红,立马拒绝:“不要!”
“止止是不爱我了?”宫漠寒笑着问,他爱极了止止又羞又恼却又拿他无可奈何的模样。
“你就知道欺负我!”容浅止气不过,拿拳头在宫漠寒胸前轻轻捶了一下。
“是啊,我只有止止,不欺负止止,还能欺负谁?难道止止是想……”
明知道是坑,容浅止还是没忍住一把捂住了宫漠寒的嘴巴:“你敢!”宫漠寒握住容浅止的小手亲了亲:“为夫自然不敢,也就只能欺负止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