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浅止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只觉得心中很烦躁,很难受。不知过了多久,她慢慢睡着了,但她又做了一个恶梦,这一次,她不但梦到了男子的声音,他依然不停地叫她止止,她还梦到了一个女子的声音,她看不到女子,也听不清女子在叫什么,她只是感到女子
的声音很是悲恸。
待容浅止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她感到头昏昏沉沉的,想着可能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她掀开被子下了床,顿时腿一软,摔坐在了地上。
“夫人,您这是怎么了?”叠翠正端着一盆水进屋,见状,急忙把盆放下,奔到容浅止的跟前,扶起了容浅止。
“头有点晕,我可能是生病了。”容浅止揉了揉太医穴,明显感到自己的身体很不舒服,像生病了。
“啊?夫人,您先躺好,奴婢这就去禀报世子!”叠翠急忙把容浅止扶到床上躺好。
“好。”容浅止点了点头,她只会整骨易容术,不会医术,不能给自己治病,想开溜也得等病好了才行。
叠翠急忙去找左长吉,一打听,才知道左长吉正在前厅和左林黄氏一道陪着两位贵客用膳呢。
左长吉对叠翠交代过,只要是容浅止的事情,不论大小都要跟他禀报。
叠翠没有犹豫,快步进了前厅,来到左长吉身旁,对左长吉耳语了几句。
左长吉一双小眼睛正盯着貌美如花的莺歌,闻言,神色一凛,这才想起来,容浅止可比这燕小姐漂亮多了,而且容浅止现在还是他的九夫人,他想如何便如何。
如此一想,左长吉也不看莺歌了,快速站了起来,道:“燕伯母,恕侄儿无礼,失陪一下!”
莺歌这才动了动筷子,被左长吉盯着看,她真想挖了他的眼珠子。
左林觉得左长吉在宁珞面前如此失礼让他很没面子,顿时怒道:“知道无礼,还不好好坐下来陪你燕伯母用膳!”
“爹爹……”左长吉为难地看向左林:“儿子真的是有要紧的事情!”
左长吉心中着急,容浅止昨日刚被抹去了记忆,现在还处于不稳定期,他担心有什么意外让她突然又恢复记忆了,他必须去看看才行。
“什么要紧的事情,一顿饭的功夫都不能等了?”左林不悦道。
宁珞一直垂着眸,听左林这么一问,抬眸看向了左长吉。
黄氏看着左林真的动怒了,开口道:“吉儿,你燕伯母又不是外人,你有什么事情就说出来好了。”
左长吉有些为难,但只能开口道:“是窈窈病了。”
窈窈?左林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片刻后才明白左长吉说的是容浅止,他有些暗恼,不应该阻挠左长吉的,他正想开口让左长吉去,却听见宁珞道:“既然贵府有人病了,正好我略懂医术,不如就让我给她看看吧。
”
宁珞有一种强烈的直觉,这“窈窈”就是昨晚给她们领路的姑娘,只是她的名字让她不喜。“沐王妃,这可使不得!”左林急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