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声音,燕不离暗叫不好,今晚他虽带了几名暗卫,但都被他留在了宁剑山庄的外面,此时他还没来得及把他们叫过来。
扫了一眼快速出现在他和楚天娇周围的数十名弓箭手,他转身,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宁天佐一身藏青色的袍子,他背着手,从黑暗中走了过来。
看到宁天佐,燕不离一双妖孽的桃花眼微微眯了眯,随即咧嘴一笑,对身旁的楚天娇道:“天娇,宁大庄主来了,还摆下了这么大的阵势,你说我们要不要迎一迎?”
楚天娇也是个聪明的丫头,她瞬间就明白了燕不离说这话的用意,她以前可不认识宁天佐,而且她是被宁飞挟持来了,自然也是没有见过宁天佐,燕不离这是在告诉她宁天佐的身份。
宁天佐,她自然是听说过的,宁剑山庄的大庄主,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侠,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他竟然是三年前焚杀南楚三千将士的刽子手,看他长须飘飘,一副儒雅的模样,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她把食盒在手中转了两圈,勾唇一笑:“不离,你傻了吧,宁大庄主都摆下了这么大阵势迎接我们,可见人家是多么地‘热情好客’呀,我们可不能辜负了宁大庄主的这番‘美意’啊!”
若论毒舌,楚天娇绝对是当仁不让的,她一脸笑意地看向宁天佐。
宁天佐停下了脚步,沉沉的眸光越过两名弓箭手的间隙看向燕不离和楚天娇,冷冷地哼了一声:“太子殿下和楚大小姐还真是天生绝配,既然如此,黄泉路上你们正好可以做个伴。”
宁飞虽然没有在第一时间向宁天佐禀报,但燕不离和楚天娇进宫漠寒院子的时候,宁天佐还是很快接到了消息。宁天佐本来就怀疑宫漠寒突然来宁剑山庄是已经认出他来了,他是找他报仇来的,今夜见燕不离和楚天娇两人偷偷进了宁剑山庄,两人见了宫漠寒和容浅止,又偷偷离开,他便完全可以肯定了他的猜测,
而且他还可以肯定宫漠寒和燕不离是想里应外合对付他。
既然如此,他自然就不能放燕不离和楚天娇离开,不管燕不离和楚天娇是什么身份,为了宁剑山庄的百年基业,他们都必须得死!
燕不离心中一惊,他没想到宁天佐竟然这么狠绝,他眯了眯道:“宁天佐,你不要忘了,你是北燕的子民,而本宫是北燕的储君,弑君之罪可是要灭九族的!”“我自然知道我是谁,我当然也知道我在做什么。”宁天佐捋着长须冷笑了一声:“这里是我宁剑山庄的地盘,我杀两个毛贼而已,谁会去管?太子殿下和楚大小姐尽管放心,我保证让你们死得干干净净的,
连灰都没有。”
闻言,楚天娇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她吞了吞口水,突然发现她以前找到天蚕灵玉再一次穿回现代的想法真是太可笑了,此时此刻,她可一点都不想死啊,她转头看向燕不离。
他们还这么年轻,他们还没成婚,就这么死了,是不是太亏了?
丫的,她真的一点都不想死啊!
“别怕,我们不会有事的。”燕不离握上楚天娇的手,把她紧紧地拉在身旁。
燕不离的手很暖,看着他如玉般的侧脸,楚天娇第一次发现燕不离是个男人,是个真正的男人!
她的心突然安定了下来,丫的,最坏的结果不就是死么,她又不是没有死过。
“太子殿下,不知您这是从哪里得来的自信?”宁天佐讥讽一笑,他慢慢举起了手。
燕不离看着宁天佐的动作,暗暗攥起了拳头,即便最终逃不脱一死,但他也不能任由他宰割!
而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了说话声,但不见人影。
“阿荣,你说,总兵大人这个时候让我们来寻太子殿下做什么?莫非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你问我,我问谁去?我说,你就不要在这瞎琢磨了,总兵大人马上后脚就要到了,再找不着太子殿下,我们就等着回去领罚吧!”
宁天佐一惊,火云城的总兵这么来了?莫非他得到了什么消息?
他来不及多想,但他非常清楚,火云城总兵的人都找到这里来了,他现在对燕不离和楚天娇动手,定然会惊动他们,到时候他射杀储君的罪名可就坐实了!
他急忙压低声音道:“快,把他们带走!”燕不离暗暗松了一口气,不过,他心中也很疑惑,他和他皇叔皇婶并没有大张旗鼓地到火云城,那火云城的总兵怎么会知晓的?而且他这个时候亲自带人来找他更人让人觉得蹊跷,他捏了捏楚天娇的手,
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楚天娇会意。
待宁天佐让人押着燕不离楚天娇离开了,宫漠寒容浅止这才从一块巨石后面走了出来,二人目送着燕不离楚天娇被押回了宁剑山庄。原来燕不离和楚天娇之前离开后,宫漠寒和容浅止不放心,毕竟宁剑山庄可不是一般的山庄,宁天佐不可能不得到消息,宫漠寒担心宁天佐得到消息后会对燕不离不利,便让望月把惊云破风叫了起来,呆
在他和容浅止的屋子里,他和容浅止易容成二人的模样,漫天过海出了院子。
因为易容耽搁了些时间,待两人找到燕不离楚天娇的时候,宁天佐已经准备杀他们了,宫漠寒自然恨不能现在就杀了宁天佐。但这个时候燕不离楚天娇已经受制于宁天佐,而且即便加上他们两人,他们也只有四人,此时就跟宁天佐硬碰硬,无疑是不明智的,因而他才让容浅止变声,先把宁天佐唬住,让他暂时不敢对燕不离他们
动手,他再寻找机会把他们救出来。
“漠寒哥哥,你说,宁天佐会不会在山庄里再对不离哥哥他们动手?”容浅止有些担心。
“暂时不会,因为他做贼心虚,担心火云城的总兵得到了什么消息,是不是冲着宁剑山庄来的,他知道一旦事情败露,不离活着对他更有用处。”容浅止点头:“有道理,既然如此,漠寒哥哥,我们就假戏真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