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妘不知自己昏过去多长时间,只知道自己是被电鱼暴击而醒的,而将她暴击醒来的人却是一个佝偻老妪。品书网(。。)那老妪身材魁梧,披头散发,半张脸都被毁坏,眸中散发着狠戾之色,尤其是每次看见傅妘的时候,都有一种令她不寒而颤的感觉。
傅妘随即发现自己被那老妪五花大绑的捆在一根灰岩浇筑成的柱子上,那石柱冰冷寒意顺着她的后背脊直接浸入肌肤再传至心脏,遂问:“那个大娘,你为何绑我?”
老妪抬眸看了傅妘一眼,随即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声音沙哑低沉的说:“绑的就是你!你这个不守诚信的害人精。我好心帮你,却反倒被你害成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傅妘闻言,甚是吃惊,忙问:“大娘,我何时害你了?”
老妪将那电鱼握在手中,猛地朝傅妘的胸口刺去。她看着傅妘疼痛难忍的模样,眼中竟露出欢喜的神情来,说:“你是贵人多忘事呀!”
傅妘又想了想,还是没有想起一丝踪迹来,遂又问:“大娘,你可否如实相告?你由着我这般猜测,恐怕再过半月,我也想不出来!”
老妪冷笑说:“想不出来?好呀!我会让你慢慢想起来。”老妪话毕,扔掉电鱼,一瘸一拐步出房间,也不知去做什么。
傅妘连忙趁此四处张望,发现自己此时应该是身处海中世界,因为窗外景色与她曾经跟随钴鳐进入厄鼻祖雪海中的龙纱王城时有几分相似。
难道我被人救入海中?那到底是哪个海呢?莫非是刚才那个大娘救了我?若是她,可为何还要将我捆了用刑呢?傅妘细想了片刻,也没有想明白,正想挣脱捆住她的绳索离开那根灰岩浇筑的柱子,却听屋外响起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大概是那老妪又返回了。
傅妘赶紧收回内息,安静的背靠在柱子上,望着老妪从门外一瘸一拐的走进来。
老妪瞥了傅妘一眼,见她还算老实,遂将一只破碗朝她身前一送,毫无表情的说:“吃吧!”
傅妘探头看了看那破碗中的物什,也不知是些什么,只见红红绿绿的有拳头大小一堆,遂问:“大娘,你给我吃的是什么东西?”
老妪闻言,撩了撩乱发,侧过那张被毁坏一半的脸庞,两只浑浊眼珠直勾勾的盯着傅妘,看得她浑身发毛。半响才不耐烦的说:“让你吃你就吃,费什么话?”
傅妘被老妪不友好的言语噎得一愣,片刻才说:“我就问问,干嘛用这种态度说话呀!”
老妪瞪了傅妘一眼,说:“我爱用什么态度就用什么态度,你管得着吗?还有,我对你就是要用这么恶劣的态度,怎么着?”
傅妘无奈的瘪瘪嘴说:“我自然管不着,可是你若就这样不告诉我实情,万一你抓错了人,伤错了人,我看你怎么办!”
老妪听完,微微一愣,随即说:“不可能错!”
傅妘叹息说:“哎呀,你这是井蛙之见啊!这世间,虽然说是千人百面,但是也有极为相似的两人呀!我想,你要找你的人定是跟我长得十分相像吧!”
老妪听罢,眯着浑浊的双眼紧盯傅妘,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几遍后,呐呐自语说:“应该不会错吧!”
傅妘见老妪意志开始松动,原本想利用听识打探她的心境,但又唯恐惊动了她,遂说:“怎能不会错?我前一段时间就是被别人误会,才引来杀身之祸呢!还有,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想找的那个人长什么模样?”
老妪此刻已然半信半疑,但她仔细观察傅妘后发觉似乎真跟她要找的人有些不同,遂说:“是个十**岁的女子,长相出众,就是生着你这张脸。”
傅妘听完,便知这老妪的确是找她,但她又不便以真实名字告知,便说:“那她的眼眸是紫色吗?”
老妪听了傅妘的提点,仔细看了看傅妘的眼睛,发觉真是紫色,忙摇头说:“不是。”
傅妘又问:“那她有我这般高的身材吗?”
老妪退后打量傅妘一番,又摇头说:“没有。”
傅妘继续问:“那她是男人吗?”
老妪再次摇头说:“她和你一样,是个女子。”
傅妘笑道:“大娘,你错了,我不是女子,我实际是个男人。”
老妪听罢,大吃一惊,指着傅妘嚷道:“你分明是个女子,怎会是个男人?你骗我!”老妪说完,将那只破碗朝破桌几上一放,就伸手来摸揉傅妘的身体。
傅妘着急,忙叫道:“大娘,你干嘛呀?干嘛乱摸我?”
老妪一边在傅妘身上胡翻乱找,一边喋喋不休的说:“分明就是女子的身体,还骗我说是男人!”她话音未落,就听“噗噔”一声,一枚紫珏从傅妘衣裳里掉落出来。
老妪见之,忙俯身将那枚紫珏捡起仔细端详,随后,她抬眼看了看傅妘,脸色竟没来由的变了几变。良久,她才颤抖着将紫珏递到傅妘眼前,说:“我问你,这东西,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傅妘不敢据实以告,谎称道:“这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