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牛魔笑道:“老相,你就别瞎操心了!女人遇到自己喜爱的男子,就算不给名分不也一样欢喜吗?”
千乙夫看向梵牛魔,说:“她倒是欢喜,可她身后的那些魔王会欢喜吗?”
梵牛魔闻言,不禁一愣,说:“这倒是件棘手之事。”
“若是牡蒿公主欢喜,这事就不棘手了。”蛇君坐在梵牛魔身侧桌几旁,一直静听梵牛魔与千乙夫闲扯,听到此处,幽幽插言说。
“怎么会不棘手?”梵牛魔回视蛇君问。
“牡蒿公主是地藏魔的掌上明珠,她若开心,地藏魔自然就开心,地藏魔开心,其他魔王还敢说什么?”蛇君分析说:“所以,只要好生将那牡蒿公主伺候舒心了,还有何难事?”
“你讲的这些话,仿佛很有道理的样子。”梵牛魔挠了挠后脑勺说。
“原本道理就是这样。”蛇君妩媚一笑,掐出一朵莲花指,悠闲的说。
“我说蛇君,你有没有觉得那牡蒿公主长得与一个人有几分相似呢!”蓝玉倾身对蛇君说。
“对啊,我也有这个感觉。”绿竹紧挨蓝玉而坐,附和说。
“像谁?”蛇君自然早已看出,但却明知故问。
“就是你的那个小可爱。”蓝玉看向蛇君,缓声说。
“哦,对啊,真的有几分像耶!”绿竹倒吸一口气说。
“你们说,魔皇有没有看出来?”蛇君抬眼看向氐崧,见氐崧此时正神色轻松自然的与千乙夫交谈,遂又回头问蓝玉和绿竹。
“不知道。”蓝玉与绿竹皆是摇头,说。
“这么看来,以后会有好戏了。”蛇君轻笑,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什么意思你?”蓝玉反问。
“你们等着瞧吧!”蛇君笑容满面的举起手中酒盏碰了碰蓝玉和绿竹放在桌几上的酒盏,说:“喝吧!少操闲心,否则老得很快哦!”
“呃?”蓝玉和绿竹一听,慌忙敛色说:“就是,这些闲心事本该是魔皇的。来吧,喝酒!今夜不醉不休。”
“嗯哼。”蛇君轻笑一声,仰头将那琼酒一饮而尽。
蓝玉和绿竹倾身与蛇君边聊边饮,相谈甚欢,只有紫颉独坐一旁,随意饮酒,懒得言语。
地藏魔见夜宴已至大半场,在座诸位妖魔又都酒兴酣浓,便起身向氐崧提议说:“魔皇,可否让小女舞一曲为在座诸位助兴?”
氐崧此时正慵懒的依靠在阶前大椅上,呈微醺半醉之态,听见地藏魔这般说,遂将那双魅惑灵动的眸转向牡蒿,含笑说:“这样甚好。有劳牡蒿公主了!”
牡蒿听罢,脸色一喜,羞态尽显,低眉对氐崧说:“魔皇,可否让我换身衣装再来?”
氐崧扭头,对身边妖女说:“去,伺候牡蒿公主换装。”
那俏丽妖女忙应了声“是”,飞快的叠着碎步下了殿阶,扶了牡蒿去后殿。
枳珃见牡蒿离开,席中此时正是歌舞空缺,而在座妖魔又都现出酒态,淡然起身对氐崧说:“魔皇,牡蒿公主前去换装还需片刻,可否让我弹奏一曲清音供诸位消遣?”
氐崧侧目看向枳珃,听她毛遂自荐要奏乐,随即扬起唇角,微微一笑,那笑容就如艳阳穿过万云般破空而来,竟令枳珃有了瞬间晕眩之感。氐崧目光迷离的问:“枳珃想要弹奏一曲什么?”
枳珃从桌几下抽回一张千年古桐木琴,说:“忆往昔。”
氐崧听罢,嘴角不禁抽动了几下,但依旧笑道:“好。本尊送你梵音琴来弹奏可好?这琴与你相配,今后也就放置在你处可好?”
枳珃闻言,不禁一愣,双唇喋嗕片刻,竟未说出半字来。
千乙夫、梵牛魔等妖魔闻言,皆大吃一惊。千乙夫慌忙起身制止,说:“魔皇,这不妥。”
氐崧回头看了看千乙夫、梵牛魔等妖魔,又将目光投向枳珃,朗声说:“枳珃是本尊妹妹,是本尊的至亲家人,又素来与本尊同心,所以这梵音琴交予她保管是最妥当不过!梵音琴虽是灵器宝物,但我等都是粗人,不精通音律,将它凉置一旁,未免有些暴殄天物了!”
蛇君掐着莲花指,立身笑道:“魔皇此话有理。既然梵音琴是琴中翘楚,枳珃公主又爱琴,这爱物之人得喜爱之物自然会倍加珍惜。”蛇君说到此处,看向枳珃问:“枳珃公主你说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