芏珩说:“烧水会吗?”
莱鋆耸了耸肩,说:“我试试咯!”
芏珩挑起眉头,说:“马上学。”
莱鋆瘪瘪嘴,不情不愿的出去了。
过了快一个时辰,却还未见莱鋆进屋。芏珩只好起身朝那间简陋的厨房走去,老远就见到厨房里白烟弥漫,然后听到莱鋆不停咳嗽的声音,芏珩顿时忍不住摇了摇头。
莱鋆见芏珩捏着鼻子进了厨房,立即起身说:“掌教,水马上就好了。”
芏珩伸手探了探锅中冷冰冰的水,叹息道:“哎,等你的水来,傅妘脸上的污渍都要结痂了!”
莱鋆不敢多言,望着芏珩将柴禾篷成中空模样,然后用火折子将那堆柴禾轻易点燃,那火如生了翅膀般“呼呼”的燃烧起来,不一会儿,锅里的水就开始冒起热气。
莱鋆不禁佩服的望着芏珩,说:“掌教,你太厉害了!那火跟你是亲戚吗?怎么你来了,它就燃了?”
芏珩望着满脸黑灰的莱鋆,笑道:“对啊,火是我的亲戚。我们坣岐山七教中,至少有两个绝技都跟火有关。”
莱鋆见芏珩奚落他,忙嘿嘿一笑,说:“掌教,那你给傅妘熬粥吧,我去给她洗脸。”
芏珩想起莱鋆刚才被傅妘追打的场景,嘴角不由泛起笑意,说:“我把米下到锅里,你守着熬,我去。”
莱鋆正想争辩,却听芏珩端着热水在他耳边说:“小心又被她打。”
莱鋆一听,慌忙说:“好好好,掌教还是你去。”
芏珩闻言,微微一笑,端着热水离开。
莱鋆则坐到灶前的木凳上,自言:“我就不明白了?我如此倜傥英俊,幽默风趣,为嘛傅妘那白眼狼竟然还要打我?”
芏珩进了屋子,见傅妘又翻身坐到床沿,立即咳了一声。傅妘闻声,赶紧闭眼倒在床上。
芏珩将适才冷却的水盆挪到一边,将热水冲兑进去,又拿起拧干的棉布朝傅妘的脸上抹去。
傅妘不待芏珩再抹第二下,“噌”的坐起身来,一把抢过芏珩手中的棉布,望着芏珩说:“小师叔,还是我自己来。我的脸,我熟悉些。”
芏珩望着傅妘极力表现出的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竟未能强忍住笑意。
傅妘满脸愕然的望着大笑不止的芏珩,问:“小师叔,怎么了?我脸上很脏吗?”
芏珩敛住笑意,说:“那莱鋆跟你在一起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如果仟戌和百里玺再来横插一脚,想必是个极热闹的场面了。”
傅妘不解,问:“为何?”
芏珩笑道:“逗呗!”
傅妘有些不悦的皱起眉头,说:“原来小师叔也喜欢看人笑话,哼!”傅妘说完,拿起那棉布胡乱在脸上抹了几把,就将棉布扔回水盆中,溅起的水花将芏珩的鞋履都打湿了。
芏珩跺了跺鞋履面上的水珠,说:“谁想看你们笑话,是你们自己在制造笑话好么?”
傅妘正色说:“好吧。那小师叔请回,以后我再不劳你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