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了?你要去做危险的事吗?”
“不是。”秦弗宽慰道,“孩儿要去一趟西陵,如今父王掌政万众瞩目,我不在,母妃恐无人看护,所以我想把您送到南边避一避。”
“怎么又是你去?是你父王做的决定?”寿王妃越想越生气,“我找他去!”
“母妃不必。”
秦弗把她扶回来坐下。
“此行意在送端阳去和亲,孩儿是的最好人选,父王这个决定并没有不妥。”
寿王的行为确无不妥,不妥的是行为背后敛藏的小心思。
他感受得到,寿王越来越固执己见了,对他的提议表示赞同却并不执行,在党派之中逐渐将他推到决策边缘。
秦弗大抵能猜到他对于集权的渴望,劝多了平添猜忌,他干脆不说,横竖他有自己的底牌,暗中做准备,保护自己在乎的人便够。
事到如今,端宁两党肯定已经感觉到了危机,正在暗中紧急调动他们在京外的势力,冲突一触即发,京城恐怕要不安全了。
“儿子只是去出使,不会有事,母妃的安全最紧要。届时您随孩儿一起走,对外只说归宁,孩儿另派人护送母妃去南地。”
寿王妃知道不能给他拖后腿,也只好答应了。
“这一去,不会很久见不到你吧?”她眼巴巴地问。
秦弗道:“母妃安心。”
寿王妃舍不得,却也挥挥手:“也好,什么风什么雨,要下一次全下完,以后就结束了。”
“弗儿,你可一定要小心啊。”
……
“所以,定的是端阳郡主咯?”
君又来楼上,邱阳问道。昔日有点雌雄莫辨的少年脸部线条已经变得硬朗,声音也变得低沉。
“西陵那么远,寿王舍得吗?”邹元霸对着手指说,“周姐儿出阁的时候,她爹差点哭得把我送走。”
“邹元霸你够了,能不能不要再提你和冯周周成亲的事了?”
模样上也脱了孩子气的顺王道:“寿王兄已经点头了,礼部户部都在筹备端阳的嫁妆了,听说要让弗皇侄送嫁呢……哎呀,本王也好想出京到处玩啊,我都想许澄宁了!”
没有许澄宁,京城五霸都组不成了,后来他们再找新朋友,都找不回当初那种又快乐又神气的感觉了。
他们都想她。
上官辰道:“你们说,许澄宁现在在干嘛?”
“她会不会已经嫁人了?”
“啊,那不糟蹋嘛,外面的野男人哪里配得上她。”
“可是她已经回不来了啊。”
“真讨厌。”顺王嘟着嘴,然后拍着胸脯道,“不过本王早就替她报仇了,我放了八条大狗进国子监咬人呢!”
“我们知道,把柳祭酒也咬了……”
“话说,那个假小姐被赶出家门之后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