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宁正拿个丝瓜藤在那儿懒懒地洗碗,听到动静也不意外,只转头,缓缓平静地说:“用井水洗太冷了。”
魏婆子进来,一把将水龙头拧上,生气道:“浪费水!水费不要钱的啊!外头不是有井水的吗?你今天脑子搭错什么筋了,又是在院子里嗑瓜子又拿自来水洗碗!”
舒宁也不争辩,就甩了甩手上的水:“好吧,那我还是用井水。”
说着,整理碗筷和水盆,端起来,绕开魏婆子朝院子的水井走过去,规规矩矩地打井水洗碗。
舒宁打水的时候,魏婆子又跟着走到她背后,口气不好地嘀咕:“有井水还用自来水,自来水热的还要烧电,浪费!”又嘀咕,“没有小姐命就没有小姐命,用什么热水!”
井水刚好打上来,舒宁弯腰端捅,将水倒入洗碗的盆子里。
魏婆子就站在后面看着,看着她两只手被冰水冻得通红,反倒痛快了,唇角抿着勾起来,轻轻哼了两下,白眼一翻,转身回屋。
舒宁也利落地放下水桶,就在桶身刚触地的瞬间,屋子里传来一声男人的惊呼。
“啊!我的手!”
正要进屋的魏婆子脚步一顿,又赶忙往堂屋里快步走去,“老头子你乱喊什么呢!”
跑到屋子里抬眼一看,魏父定定地傻子一样站在原地,而他举在眼前的两只手,表面竟然冻起了一层薄冰,大白天的实在显眼,就像举着两只手形大冰棍!
魏婆子慌乱地跑过去,急道:“你干啥呢!”
魏父惊恐地瞪大双眼,舌头都在哆嗦:“手,手,手,手上的冰,有冰……”
魏婆子余光扫过堂屋一角的冰箱:“你有什么毛病,去摸冰箱!”
魏父脱口而出:“我没有!”
魏婆子:“那这冰哪儿来的!”
魏父的舌头终于捋直了:“忽然就有了!”
魏婆子就觉得魏父胡说,肯定是去摸了冰箱,摸出一手的冰,她下意识就转头喊:“喂,打一盆热水过来!”
舒宁站在水井旁边笑了,口气平稳,“知道了。”
5。5在耳旁道:“【小姐命】外挂已启动。”
舒宁:“谢谢。”举起自己那双冻得有些红的手,露出一个颇为赏心悦目地表情。
谁说她没有小姐命,这不就有了吗?
小姐命小姐命,皮娇肉嫩,可不能有半点伤痛,有了,就得有人替她承受。
而魏父那冻住的手,可不是热水就能融开的。
两只粗糙的老手没入热水中,四只瞪得铜铃一般大的眼睛默默地看着,预想中的冰碰到热水融化的情况却没有发生,好半天,冰块手还是冰块,□□地在热水中维持着原貌。
魏父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还用两只冰手相互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魏婆子也伸手进水里帮忙搓,可撮来撮去还是一层滑溜溜的冰,根本没有融化。
魏婆子也觉得奇了,嘀咕着这冰到底有多厚,夫妻俩甚至拿剪刀的刀刃削冰,可冰层仿若钢铁,连冰渣子也削不出来半个。
也想了其他办法,什么烤火什么热水袋捂着,能试的办法全部试过了,却怎么也撬不开融不掉老头儿手上的冰。
折腾了足有半个小时,渐渐的,夫妻俩都露出了见鬼的神色。
魏婆子瞪眼看魏父:“你,你手上,到底怎么弄的。”
魏父苦着一张脸:“不是和你说了吗,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魏婆子:“你没碰冰箱?”
魏父:“你又不是没用过冰箱,碰冰箱能变成我这样!”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不知道啊!”
“见鬼了?”
“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