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母都没扭脖子,抓紧跑,“别追我!”
苏鸣:“妈妈……”
张母:“……”谁是你妈!
张父和舒宁远远看着。
舒宁都要笑成傻子了,张父从一脸愕然,变成了一脸幽深,转头看舒宁:“这小子怎么这个性格?”
舒宁:“年轻啊爸爸。”
张父哭笑不得,挑头看去,张母和苏鸣都已经跑得很远了,还在跑,周围几个邻居都出来看,熟识地开口问张父,“那男的谁啊?儿子啊?”
张父摇头,笑说:“没,女婿。”
邻居赞叹,“哇塞,现在还有这么心疼丈母娘的女婿啊。”
苏鸣来乡下见了张父张母,这下是彻底贴上了,狗皮膏药一样,撕都撕不下来,他真的脸皮特别厚,无论张父张母什么态度,时时刻刻都能贴上来,还发生了一堆啼笑皆非的事情。
比如张父喂鸭子,刚喂完,苏鸣又洒了几把粮,张父看到了,立刻出来说:“别多喂了,撑死了,行了,够了!”
苏鸣想想要撑死了,就拿院子里的扫帚扫了一些粮出来,张家养的鸭子护食,见他扫粮,立刻围上来,苏鸣被一群鸭子围在中央,哎哎直叫,一边叫一边和鸭子“谈判”——
“我跟你们说,吃多了会撑的,撑了会怎么样,变胖,变胖会怎么样,被挑出来炖汤吃掉,或者红烧鸭、烤鸭、白斩鸭。懂不懂啊你们!”
“要少吃多餐,你们这群笨鸭子。”
“不许叼我裤子,很贵的!”
张父站在屋子里朝外看,那眼神,仿佛上门女婿是半个智障。
张母被苏鸣在田埂子上追过一次,就领略过这只小狼狗的如火的热情了,见了人就绕道走。
但苏鸣总是贴上来,有次还摸出一只鸡蛋,捧在掌心,哀声叹息:“我吃了你,你的鸡妈妈会伤心吗?”说完,在张母眼皮子地下把蛋壳给拨了,张母刚要嚷嚷生的别吃,就见壳子已经剥了下来,露出里面已经成型的蛋白,而苏鸣,转脸哇咔咔对着鸡蛋诡笑,“伤心也没关系,反正鸡妈妈不止生了你一颗蛋,你就安心被我吃了吧。”
张母:“……”
行事不拘,性格跳脱乖张,当真是年轻有活力。
张父张母想摆摆架子拒人千里之外,都被这别具一格的套路给圈懵了。
周末结束后,舒宁要和苏鸣一起回去,周一还要上班。
临走前,张母悄悄拉住舒宁,神神秘秘道:“你找的这个富二代,”说着,指了指太阳穴,“这里没有问题吧。”
舒宁:“……”哈哈哈哈,您老人家放心,货真价实的非傻子、真男人。
这之后,苏鸣跟着舒宁,几乎每周都有三四天晚上回去吃饭,因为他们现在住的房子离张父张母那边近,下班开车回去,刚好顺利吃个饭。
周末的时候,苏鸣会特意起早,跑步过来,在楼下等着,陪张母去买菜。
张母被苏鸣跟出心里阴影了,心里起先有点抗拒,也觉得这么大的小伙子跟着自己一个中年妇女,怪怪的。
可买菜回来,楼下遇到相熟的几个女邻居,眼睛直往苏鸣身上瞟,笑问这小伙子是哪位的时候,张母的心情忽然就变了。
她也笑眯眯地,跟着看了看身边拎着一袋子菜的苏鸣,缓缓道:“不是外人,我女婿。”
几个阿姨都惊呆了,打量苏鸣的视线这次不带拐弯,笔直地落了过去,所有人都惊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