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拍摄的地方,柏知都已经去过两次了,但没有看到梭梭,只能失望而归,现在是锲而不舍的卷土重去。
“要不然我们去买一只小猫?”凌娅不太理解柏知的固执,去年柏知把家里的猫床布置好的时候,她就准备带柏知去宠物店了,结果柏知和她说,猫已经选好了,不在宠物店。
一问,是柏知在拍戏的地方,见到的一只小黑猫。
当时凌娅还以为,小黑猫是本地村民家养的猫崽,就陪柏知去了一趟,结果到了地方,柏知撒欢的往湖边的树林里跑,不知道是不是身边的人很多,并没有看到小黑猫。
等小学毕业,初中也定好之后,柏知又去了一趟,可这次天气不好,树林里泥土被雨水冲刷,村民们考虑到柏知的安全,没有让她进山。
这一次,柏知都已经查好了,天时地利人和,猫一定能找到的。
凌娅也不知道,柏知为什么对小黑猫那么执念,名字都还取好了,但柏知就认定了梭梭,她还是答应了。
小孩子的成长,是很有阶段性特征的,小学的时候,柏知就和个活蹦乱跳的兔子一样,根本停不下来,东摸摸西看看,根本坐不住。
等到初中,可能是接触的同学都已经进入青春期,身体和心理进入了新的发育期,柏知就稳重了很多,表面上没有以前那么活泛了,内在也斯文败类,哦不是,乖巧安静了很多。
当然,这个改变是和她相比的,搞事情本质并没有变。
她看身边很多同学都近视戴眼镜了,也有点蠢蠢欲动,还是凌娅和两个姐姐警告,要是她敢为了戴眼镜,故意把眼睛折腾近视,以后吃饭就只给一盘小青菜。
妈妈和姐姐们都惹不起,柏知只能暗搓搓的放弃眼镜。
以前明着搞事情,现在暗着搞事情,让凌娅和陶岸陶汀都要多关注一下这个家伙。
所以,这次柏知来找猫,但是妈妈和姐姐都陪着过来了,不看着不行,要不然猫没有带回来,柏知都不知道撒欢跑哪里去了。
事实证明,凌娅和陶岸陶汀的预感是对的。
柏知这次准备趁他们不注意,偷偷摸摸一个人进山。
总结前两次的失败经验,柏知发现,梭梭可能有点害怕生人,第一次见到小黑猫的时候,梭梭都和她保持着安全距离,并不靠近,要是自己身边再跟着几个人,梭梭肯定不会出现的。
但是,柏知不用想,自己一个人进山的主意,都会被妈妈和姐姐毫不犹豫的否定的。
果然,革命的道路是曲折艰辛的。
为了营造出自己乖巧听话的假象,柏知把课本都装到书包里了,只要凌娅和姐姐们看她,就立刻做出一副‘我爱学习,谁也不能挡着我预习和复习’的表情。
陶岸看着柏知手里八年级的课本,有点想叹气,柏知是不是忘掉,她们现在还在读七年级?
凌娅问柏知,“你在看语文书?”
“对,这里面还有一篇很好的古文。”柏知很认真的点头,然后一本正经的背诗,“山不在高,有猫则名,水不在深,没鱼就行。”
陶岸和陶汀还没有学过《陋室铭》,只觉得这个古文真的好接地气,而凌娅抽抽嘴角,捂住额头问柏知,“说吧,你是不是准备偷偷摸摸去做点什么?”
这古文的作者棺材板都快压不住了好吗?!
山不在高,有猫则名,水不在深,没鱼就行,谁给你一本正经胡说八道勇气的?
柏知捂心口装晕,戏有点过,居然被发现了。
最后,柏知还是老老实实承认,自己准备独自进山找猫。
“要是不答应你,是不是就找机会瞒着我们去?”凌娅一看柏知听到这话,立刻望天,东看西看就是不看她的模样,就知道这小崽子真的这么想。
还能怎么办,只能原谅她!
凌娅气的扭了一把柏知的脸颊肉,然后和她约定了什么时候去,什么时候回,身上带着开着定位的手机才行,她们在湖边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