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化雨唇角邪肆勾起,俯身凑到她耳畔,“小公主甚美,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乖,好好看着镜子。”
说罢,扶正她的脸,迫着她望向镜面。
鳐鳐梨花带雨,只见镜中的自己狼狈不堪,而背后那一手掌控她的少年,却衣冠齐整,笑得如同一匹恶狼。
她看着,眼泪不觉落得更欢。
也不知是疼的,
还是被欺负的缘故。
魏化雨欣赏着她的窘迫,欣赏她着为人新妇的腼腆,欣赏她在他操控之下,那无法拒绝的难堪与羞耻。
而他肆意挞伐,宣泄着身为男人最为原始的冲动……
寝殿中供有地龙,因此十分暖和。
至酣处,少年狭长如刀的漆眸,就看见身下的姑娘,粉脸上沁出薄薄一层细汗,如同被雾气打湿的牡丹,娇嫩艳美。
那双总是天真的琥珀色圆瞳,在此刻化作如丝媚眼,似是沉浸在极乐的云海中,迷糊茫然浑然不知今夕何夕。
微启的嫣红唇瓣,饱满剔透,沾着些微水渍,着实诱人得紧。
脑海中忽然浮现出恶意。
他把鳐鳐从梳妆台上抱了下来……
寝殿外,杏儿与阿蝉坐在廊下。
杏儿竖着耳朵,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忍不住低声骂道:“公主也真是,虽则没有嬷嬷教导她规矩,可怎的竟能接受婚前失贞这种事?即便是魏帝陛下强占,可她也应该拒绝的!真是一点廉耻之心都没有!”
阿蝉优哉游哉地坐在扶栏上,晃悠着双脚,“人家的事儿,与你何干?再者,我听说魏北那边风俗开放,不拘你们中原这些束缚人的礼法呢。女孩儿若是欢喜一个少年,是可以光明正大地示爱的,婚前失贞,连芝麻大的事儿都算不上。毕竟,谁都有爱的权力不是?”
“你们中原?!”杏儿奇怪地望向她的背影,“阿蝉,你到底在说什么?”
“呵,没什么。”
阿蝉从扶栏跃下,迈着细碎莲步,朝自己所居住的殿宇而去。
杏儿皱了皱眉。
这小蹄子,近些时日越发爱偷懒了,除了讨好公主,什么事情都不愿意干,简直欠揍!
她往地上啐了一口,嫌恶地翻了个白眼。
又过了整整一个时辰,紧闭的殿门才缓缓打开。
魏化雨发束红缎带,身着墨底勾金云纹的大氅,面带餍足之色,慢条斯理地跨了出来。
他看起来仍旧高大英俊,深邃的眉眼与中原的少年全然不同,带着看透一切的睿智与嚣张,周身气度,凛冽苍茫,如楠如松,
少年唇角微勾,看着就格外满足。
他无视杏儿的行礼,“去给你家公主收拾下。”
扔下这句话,就沿着游廊离开了。
杏儿朝他的背影福了福身,连忙转向寝殿。
绕进寝殿深处,只见珠帘紧锁。
淡粉色的重重帐幔低垂着,光线掩映下,隐约映照出里面的人影。
杏儿好奇地掀开帐幔,就瞧见身无。寸缕的少女,正趴在孔雀蓝的绣花缎被上。
肌肤是天然的雪腻细白,只此时此刻,却遍布着各种青紫痕迹,一眼看去,触目惊心。
乌漆漆的长发铺散在枕边,随着她慢慢坐起来,便从长发中露出那张巴掌大的小脸。
约莫是被欺负狠了,嫩白小脸带着纵横泪意,素来清澈的琥珀色眼眸笼着雾气,连睫毛都是湿润的,瞧着十分可怜。
而她唇瓣微微红肿,嘴边还有莫名的,奶白色的不知名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