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善良如她,却还不是被卢金枝欺负得极惨?
他想起那日卢府内,卢金枝父女三人对凤樱樱的所作所为,不知怎的,一股火气就窜了上来。
似是惩罚般,他狠狠咬住凤樱樱的唇瓣,生生把那唇咬出了血!
凤樱樱疼得唤出了声儿,可始作俑者仿佛根本不在乎她的情绪般,伸手把书案上的笔墨纸砚尽数扫落在地,把她放上去,竟就在这堆积着圣贤书的书房内,把她占有。
进入的刹那,李秀缘绷紧的秀丽面庞上,终于现出一丝微不可察的满足。
三年了,
整整三年,
他不曾碰过这个女人。
而今,他终于可以继续光明正大地与她在一起……
“小和尚……”
没有前戏,没有怜惜,凤樱樱疼得厉害,泪眼婆娑地望向占有她的男人。
“我都说了,不要再这般唤我。”
李秀缘声音冰冷,“是不是和尚,你自己心里就没点儿数?”
眼泪从面颊滚落,凤樱樱疼得厉害,只顾着哭,压根儿没办法也没有脸面回答他的问题。
她自幼就是家中被遗弃的女儿,在农家长到五岁,就被灵安寺的方丈收养,小小年纪就跟着吃斋诵佛,天生一颗向善的心。
尽管也曾怨过卢金枝,可那个女人也是可怜人不是?
在一夕之间,就从贵夫人沦为了罪臣之后,还被夫君舍弃,孤孤单单地在热闹团圆的正月间,用一根白绫吊死在了从前的闺房里……
该叹息的,该同情的。
而小和尚无论对她有没有感情,都不应该挑在今夜,对她做这种事……
凤樱樱无力地睁开婆娑泪眼,刚张开嘴想要劝说,就被李秀缘捂住。
眉目如画的男人,双眸犹如剪水,清冽却仿佛又似含着云烟,笼着他所有的情绪,叫人看不分明。
他注视着凤樱樱,身。下,那攻城略地的动作未曾停歇,捂着凤樱樱小嘴的大掌,更不曾挪开。
他盯着她,似要与她讲讲道理,可话到唇边,却又是无尽的沉默。
良久后,男人终于轻笑了下,“罢了,不与你讲善良的无用了……你继续善良就好。”
总归,
在这邪恶残酷的世间,
他倾心护着她就是。
……
“什么,凤姨又住进了李秀缘的府里?!”
雍华宫,鳐鳐听魏化雨说完凤樱樱的情况,惊得一蹦三尺高。
旋即,她咬住唇瓣,在寝殿中来回踱了几圈。
过了片刻,她蹙着眉尖看向魏化雨,“不行,我得阻止她和李秀缘在一块儿!否则的话,改明儿说不准又有个什么张金枝、王金枝的过来折辱她!”
“那么,小公主想怎么做呢?”
魏化雨慵懒地盘膝坐在小案几边,一手托腮,一手拈着块酥饼,往嘴里送。
鳐鳐奔过来,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糖饼,清丽小脸上满是认真:“我打算把凤姨弄进宫小住,借着这个机会,再挑些王孙公子进宫与她相看相看!我想着,总有比李秀缘优秀的男儿吧?而我凤姨呢,完全可以让皇兄封她个县主、郡主什么的当当,身份高了,自然就不怕被男人拒绝。”
魏化雨盯着她一张一合的淡粉朱唇,舌尖顶着牙齿,野兽似的轻舔了几下,笑意却是温温的:“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