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临安府尹赵伯,见过国师大人。”秦二站在书房中,无视岳银瓶三女的怒视,冲着秦天德一拱手,“不知国师大人深夜命人将下官请来,所为何事?”
“赵伯?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过这个人?我只知道如今的临安府尹,乃是我家官人一手提拔起来的曾经府中下人秦二!”赵茜先恼了。
秦二的言词中,早已没有了往日和秦天德的主仆情分,以官名相称,更是以赵伯之名,表明了其全心效忠赵昚的态度。
岳银瓶也呵斥道:“狗东西,当年在淮阴时,你被秦桧老贼收买,暗中监视官人,是官人宽宏大量,给你悔改的机会,不但不计前嫌,保举你为淮阴县令,更是将你擢为临安府尹,你居然不思官人对你恩德,反而卖主求荣!”
齐妍锦的性格温婉,没有像赵茜、岳银瓶二女那般态度强硬,而是忧心秦天德安危,劝说道:“秦二,官人待你不薄。如今官人有难,你不报恩帮助官人就算了,反而相助官家,算计官人,你于心何忍?”
秦朗的话更是直接:“赵大人,你乃贫贱出身,能担任县令已是不易,但也深受同僚白眼。如今你飞黄腾达,连升数级成为临安府尹,更是得到官家亲睐,你可知其中缘由么?
若无家父替你撑腰,当年你如何能够胜任府尹?如今别以为你靠上了官家,告诉你,官家重用你也只不过是为了算计家父。
若是有朝一日家父遭逢不测,你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不但官位不保,恐还会有性命之危!
不要以为小爷是在恫吓与你,如今朝中诸多官员,虽然不敢公然表态支持家父,但是不少人都受过家父恩典。将来家父不在,你又对官家失去利用价值,他们必定用你的性命来祭奠家父,以谢家父当年对他们的恩情。。。哎呦,爹,您干嘛打我?”
“什么叫‘家父遭遇不测’?什么叫‘祭奠’?你很盼望着我死么?”秦天德不满的瞪了秦朗一眼,然后转向秦二,一副和颜悦色的模样,“二子,这么多年来,委屈你了。”
在座的三女以及捂着头的秦朗顿时一楞,然而秦天德后面的一句话则是让他们惊的说不出话来。
“二子,少爷我马上就要离开临安了,我需要你帮我,不知你可愿意否?”
秦二闻言身形一颤,难以置信的看了眼秦天德,然后又抬眼扫向屋顶,片刻后看着面带笑容的秦天德,单膝跪地,抱拳道:“少爷但有吩咐,小的莫敢不从。只要能保护少爷平安,小的万死不辞!”
“官人,这。。。”
“爹,这是你。。。”
看着自己一脸惊愕的妻儿,秦天德缓缓解释起来。
秦二从来就没有真正背叛过他,这次背叛投向赵昚,根本就是秦天德之前设计好的,利用秦二曾经背叛过自己这一点,引诱赵昚收拢秦二,从而使得秦二坐稳临安府尹之余,还能打消赵昚的戒心,为他将来平安离开临安提供保证。
可以说秦二是秦天德专门布置给赵昚的一枚棋子,一枚暗棋。
“三位少夫人,小少爷,小的以往多有得罪,还望三位少夫人和小少爷见谅。”
秦天德解释后,再加上秦二的认错,反倒让赵茜三女有些尴尬,秦朗倒是跟几年前的岳震一般,面不改色的哈哈一笑:“这个,不能怪我们错怪你,实在是爹太会骗人了,当然秦二叔的扮的也天衣无缝,弄得小爷曾经怀疑过,但最终没敢相信。。。哎呦,谁又打我。。。三娘。。。”
“让你再学你小舅舅那般无耻!”
秦朗在府中最怕的就是岳银瓶,而岳银瓶如今最痛恨的就是岳震变成了白眼狼,尤其是今晚现,秦二的背叛只是秦天德一早设下的计策。
“不知少爷有何吩咐,要小的怎么做?”
“二子,你先起来。”秦天德抬手示意,看到秦二起身后,在秦二的注视下,双眼向上瞄了一下,“如今你贵为临安府尹,又得官家器重,的确能够为我将来离开临安起到重要作用。
明日早朝后,我会辞去国师一职,三五日后,我就将会离开临安。为了以防不测,此事决不能让官家知道,而且我将来也会在深夜离去,确保无人知晓,等到次日官家知晓,我已经远在千里之外了。
所以我需要你想办法拿下保安水门,届时我会乘船离去,你要保证我离去当晚,保安水门能为我打开,这一点,你能做到么?”
“少爷放心,小的已经与城内各门守卫打通了关系,必定能够替少爷打开城门。只是小的不明白,少爷为何不选择竹车门,而要选择保安水门?”
竹车门和保安水门都是距离望仙桥国师府较近的城门,而且竹车门较为偏僻,保安水门则是位于皇宫大内与望仙桥之间,守卫森严,秦天德从保安水门离去,比较容易被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