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些个家伙,好像还都真是自个儿弄死的了……
摆了摆手,虞幼鱼化作一道黑烟儿,遁入地底去了。
余琛也站起身,活动了活动身子骨儿,推门而出。
没多时,一队浩浩荡荡的送葬队伍,出现在陵墓门口。
前呼后拥,加上那抬棺的,奏乐的,放炮的,林林总总怕是有两百多人。
漫天黄纸飞,香烛火光摇。
上了山来。
而那漆黑的棺材上,一个眉头紧皱的小老头儿的鬼魂,唉声叹气。
——余琛注意到,这小老头儿的脖颈上,有一圈儿密密麻麻的针脚,而且浑身上下,没一处好地方,伤痕遍布。
不用说,倘若不是京城又出了一个和他一样有砍头癖好的刺客的话,这老头儿应当是受尽了朝廷的酷刑后,又被刽子手砍了脑袋,最后才被缝尸匠缝好后送上来的。
砰一声。
棺材重重地落地。
那送葬队伍里就开始有人吭哧吭哧挖土,准备把人给埋了,入土为安。
几个敛官儿忙里偷闲,跑到余琛跟前儿,散了冲红,讨了口茶水喝后,就七嘴八舌地跟余琛将起那老头儿来。
一开口就是。
“造孽哦!”
而听他们所说,余琛也对眼前这被看了头的大官儿,有所了解。
——户部侍郎,张淳亦。
果然不是个小人物!
大夏朝廷,三省六部,再加上御使台和那占天司,几乎把整个大夏朝廷给包完了。
而六部侍郎这个职位,记得是四品还是五品来着?反正地位那是要远远超过刚被余琛砍了脑袋的朱雀城守就是了。
况且在那掌管整个大夏仓储,户籍,土地,赋税的户部,侍郎这个职位的权力和影响都是常人难以想象的。
那就是这么一个朝廷重臣,怎么就被砍了脑袋了呢?
接着往下听。
就说余琛和石头别“关”在朱雀城的十来天里,大夏实际上发生了不少事儿。
其中最让人津津乐道的,不是别的,就是那只闻其名却从未见其中人的“顺天反贼”。
先前,余琛去杀药王楼主和朱雀城守之前吧,就听到一些风声。
说是那顺天逆贼不晓得咋回事儿,又复辟了。
还接连屠杀残害了好几个村庄。
而朝廷也派兵去围剿呢,对方却好似泥鳅一般滑溜,打一枪换一个地方,朝廷的军队完全就碰不到人家影子!
就这样一直僵持不下。
直到前几天,也就是余琛还在朱雀城的时候,这群逆贼的残党,闯大祸了。
且说这大夏吧,地大物博,幅员辽阔,那土地自然也有好有坏。
有丰沃的黑土,自然也有贫瘠的黄土。
而这黄土,就集中在大夏西方的十多个州。
这些州的地下,矿脉复杂,是整个大夏铁器,金银,矿盐甚至灵铢的来源地。
但也因此,那些个地方,粮食难生,千里黄土。
特别是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