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檀儿看到南宫温若衣衫下抖得厉害的身子,尤其是与她错开的眼神。
檀儿明白,南宫温若做出这般决定,非常痛苦。
她本不想累及其他人。
只是出手若不狠,这大晟的稳定,就要被这些人给糟蹋了。
不等檀儿出去,南宫温若对檀儿道:“飞鸽传书,找人告诉佐都将军,温宁之事,让他担下所有责任,自裁谢罪,否则就不止全家送死了。”
父亲曾告诉她,乱世之中,唯有强硬手腕才可不受掣肘,稳定局面。
檀儿正要领命离开,南宫温若一副病美人的姿态,说出的话却如同地狱阎罗,冷血无情。
她道:“若他为其家人求情,就告诉他,做错事了就要承担责任,他的父母儿女都是因他而死。”
杀人诛心。
南宫温若又书信一封,写给与南宫家交好的上官氏,请他们联络群臣,上表此事有太多破绽。
浑水摸鱼,方有生机。
北境和京城相隔千里,偏偏外敌虎视眈眈,这时谣言在京城大起,传播之迅速实在像极了蓄意而为。
南宫温若要让这件事与外敌联系在一起,不单单是内政。
她也是在提醒皇帝,还有外敌。
往事种种,她不能只是吃一堑又吃一堑,不能总是躲在父亲与妹妹身后,把那些腌臜糟心事一并给了父亲和妹妹。
她就这么提心吊胆地又过了两日。
檀儿推门进来,道:“县主,越王殿下来了。”
“越王?”
檀儿道:“今晨圣上并未认可上官将军他们的话,觉得将军和郡主居心叵测,关键时候是越王殿下站了出来,陈述利弊,圣上这才点了钦差前去查明此事。”
南宫温若十分淡定,“请进来吧。”
“以前叫惯了您婶母,如今唤您县主,倒是有些不习惯。”司鸣翊一身华服,眉目含笑着走了进来,明明如春风般,却让南宫温若感到一阵胆寒。
南宫温若起身就要行礼,司鸣翊抬手制止,“县主不必多礼。”
“多谢越王殿下为臣女妹妹求情,妹妹这次定会逢凶化吉,遇难成祥。”她垂首感谢。
司鸣翊似自来熟般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抿了口,道:“县主为了郡主多番活动,真是让本王惊喜不已。”
南宫温若面露疑惑地看着他。
司鸣翊恍然大悟,意味深长地眼神凝视着南宫温若,悠悠地解释道:“以前本王总觉得县主您端庄大方,敦厚善良,若非本王心细,捕捉到了一些蛛丝马迹,竟没想到婶母也能狠毒至此,杀了佐都将军全家。”倒是令本王刮目相看呐!
不过最后一句,司鸣翊没说。
南宫温若没想到此事竟被司鸣翊发现,听到这话心中大惊。
不过,她面上倒是没表现出什么。
十分淡定地坐了下来。
她端起桌上早已凉透了的茶,看着里面的茶叶轻轻晃动,没有抬头,脸上也没有什么波澜。
直接承认道:“妹妹受辱,自是我这个做姐姐的无能。那佐都将军急功近利,不好好保家卫国,掺和这些官场上的恩恩怨怨。不过既然掺和进来了,还是早死早超生得好,否则下次,恐连累九族。”
南宫温若从未如此刻薄,只是如今也管不得那么多了。
如今她才知道,原本不谙世事的司鸣翊,就是只早已在黑暗中蠢蠢欲动的恶虎,只要流露出一丝怯意,他便会毫不留情地将矛头对准自己,对准南宫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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