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相应的配套设施,送他们去殖民地,简直就是谋杀了,我觉得,还是先提升人民群众的生活水平吧。”
“这个问题,又是那个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了,如果生活水平提升了,谁他妈愿意背井离乡去海外跑啊,不说别的,咱们不也是吗,有钱人家的孩子,才不会去什么矿星操纵机器,在私人海滩晒太阳,看美女,外加偶尔去看看手下经理人的报告,谁没事会忘外面跑?”
“你不能这么说,那总是少数,普通**丝还是多一些的,而且还有舆论引导的作用嘛,后世的2017年,还有脑残去做果粉,可见,智商不足的地方,总是不足,啊,我没有说大部分,我们的目标客户,是那些失去土地,但还有劳动技能,有点心气的农民,把他们忽悠出去,自然不难。”
“好吧,这一点我不能说你错,”钱进说道:“即使生活水平提高了,老百姓依然相信什么路由器致癌,转基因有害的传说,那么这就不是教育水平和生活水平的问题了,而是社会固有的,必然会发生了正态分布,毕竟智商不足的人,总是占大多数啊。”
他们忽然在内心中响动了一些话:这些新时空土著蠢一些,好像更容易统治啊,如果在这个世界做土豪,难道不比回到地球当**丝,不对,回去就是小白鼠,他们必然会被关进某些实验室里,整天进行各种测验什么的。
这个天平,似乎所有人都会计算,他们在内心中一波动,钱进也嘲讽一下,自己在21世纪,也不是什么高明人物,不过,到了这里,却是可以来欺负一下那些“败犬”们的。
在21世纪,哪怕基本生活保障,可以做到让他比1645年的皇帝还要舒适,但是那种万人之上,予取予夺的上位者感觉,是不会有的,只需要轻轻一点,亿万人的命运随即就要波动,甚至举手投足之间,就有人时刻想要讨好,钱进之前为了推广“共和通宝”的事情,还是去暗地里走访了一些钱庄铺子,调查一下的,不过,有人好像知道他的身份似的,就直接上来巴结,甚至做出了最让他目瞪口呆的事情。
直接把小妾推给他,示意可以由得他们去“开心开心”。
钱进绝非迂腐的老古板,不过是人刚到这里,就碰人家的小妾,他可无法接受,于是只好敬谢不敏了,不过,事后打听一下,原来在这个时代,在外做生意的小老板们,总是家里一个正室老婆,管理地租还有子女,他在外面做生意,自然不好随意去妓院浪费钱不说,还不“安全”,因此这些人,都是在外买个“从良”的小妾,带在身边伺候,不过,因此也往往是毫无感情,并不重视,甚至可以拿来“招待”贵客。
这当然不是因为开放,而仅仅是风气如此,比如说这个时代最那啥的“典妻”的习俗,就是一个穷人,临时缺钱了,就把妻子做一个契约,临时几年内借给某人,生下孩子后,再还回来。
这种事情,第一可以证明,这个时代中国人还是很有契约精神的,起码这种租约都可以制定,第二证明,所谓封建礼教,是腐儒们欺负老百姓的玩意儿,一旦这种礼教妨碍了他们欺压百姓,完全就可以不去搭理。
钱进虽然当时没敢答应,回来也没对其他人谈起,不过,对于这个时代的真实情况,也是有了一个基本的了解了。
那是真的是,下层毫无尊严的活着啊。
他叹息一声,能好好活,谁愿意下三滥着活呢?
忽然,钱进眼前一亮,似乎看到了什么,将手中的葡萄酒杯放下,说道:“那不就是……”
吴名在身后说道:“嗯,是的,是那三个美人儿啊。”
在他们眼前,是卞玉京和其他两个秦淮美人儿,被李向前设计从南京带来,专门拍摄电影,虽然飞船上也有一些女长老,兴致勃勃的想要表演,但是多方考虑之下,还是准备启用了这些新时空的女性,她们虽然也没有学过什么精深的表演,但人家的生活就是表演,所以,只需要把最初的基本讲清楚,是演员的自我修养啊,再看几部旧时空的电影补习,基本上就齐活了,反正他们的目标观众也没有什么品鉴能力,基本上都是看草台班子的戏已经是最大的极限了,所以,不必担心。
钱进的眼神在三女之间看了看,三女的样貌未必比21世纪的女人强多少,毕竟那个时候,什么稀奇古怪的整容大法,保养技术都登峰造极,刘晓庆奶奶长得像刘晓庆妹妹,不过呢,有一利必有一弊,在待人接物方面,21世纪的女子们堪称是风风火火,与这个时代的女子相比,那就是两种画风,两种感觉了。
最开始的时候,有人虽然也由于半好奇,半被动的“纳了”一些宫女进房,不过也架不住有心气高,想要想着去欧洲娶个公主,或者以后开一个大大的后宫的,现在毕竟是“困难”时期,各种资源不足,暂时都要暂住在这个“狭小”的皇宫里,等到明年,等到大型工程开工了,某些人梦想中的豪宅庄园,妻妾成群也就可以开始组建了,比如吴名就和不少懂建筑的人交流过,希望真实打造出来一个原著小说里一样美轮美奂的“大观园”出来。
钱进忽然说道:“嗯,你们说,这三个妞,到底被那个姓李的小子先下手了没,和着就是跟着他走啊。”
这次聚会,考虑再三,并没有邀请什么外人参加,纯粹是长老们内部的聚会,加上那些宫女们,也半真半假的瞎转悠,而唯三的外人,自然是刚刚演完第一部长老微服私访记,正闲着没事的卞玉京,李香君,还有董小宛三女了。
她们也算是凄凉可怜,虽然一到帝都,就得到了最大的“惊喜”,那双双脚被矫正好了,但这就相当于1911年要求剪鞭子,人家自己都习惯不愿意呢,不过,也就只有如此认了,不过,也对于这些长老们更加畏惧而服从起来。
对于这些古代人来说,来自21世纪的长老,真的算是神仙一样的存在,当然了,李香君可不是,她恰巧稍微知道一些西人的算术,恰巧从喜欢炫耀的某个男人那里,知道了西人的纪年法则,又恰巧在早已被搜索清理过一遍的飞船上,看到了一个纪念着年份的毛巾……
她知道,这些人,都是几百年后的,算是……她们的后裔,不过,又如身边这个男人所说,她,李香君,在历史上并无后裔。
这就尴尬了,李香君左思右想,没有什么主意,归根到底,她只是一个金丝雀,懂些诗词歌赋,会唱歌演戏,但是真面对这种艰难险阻的问题了,任谁也发蒙,对于李香君来说,这是一个大问题,不是小问题。
她看了看身边似乎意气风发的李向前,叹息一声,说道:“这算不算是,朱门酒肉臭,有些过于奢靡了。”
李香君所指的,自然是桌上那条巨大的鱼,那是前几天,最后一次澳大利亚采集黄金行动回程的时刻,一条鲨鱼忽然就这么搁浅在了海岸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