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吧,在那一声“后宫三千佳丽出来拜见皇上了”之后,两人刚想说什么,就见到了那一群堪称面目狰狞的女子,朝他扑来的一刻,虽然于成龙不想笑,凭借着多年镇定功夫,才勉强忍住,他偷偷把手伸进衣服里,掐了一下大腿,疼痛之下,才勉强忘记了之前的画面。
你不得不说,有一种幽默,可以跨越时间的界限,让人会心一笑,前一刻威风凛凛的皇帝,下一刻就变成了被绝世丑女包围的可怜虫,真是……
不过,于成龙之所以跑来这里看电影,可不是来瞎逛的,他从帝都的各种细节,知道了以后,弄不好整个华夏大地,都要被掌握在那种很奇怪的人手里,于是,作为一个有点担当,有点追求的,以天下为己任的士人,来看看他们,还是很重要的,特别是,这些人先后击败鞑子和李自成,干净利落的稳定了局势,还向各地送去了要开考的消息。
科举考试,需要明年才能开始考试,需要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而后才能得到行政体系中最基本的螺丝钉,“公务员”,可以说麻烦的很。
历来只有有实力,有担当,有长远眼光,还要有对未来的信心的政权,才会开科取士,这是没错的,后来,于成龙渐渐发现,之前的传言是真的没错,这些神秘的人物,所使用的各种器具,绝对不是他所能想象的,更不可能见过,而这些器具,在经营一个政权的时候,所显示出来的优越性,几乎是显而易见的,当然了,到目前为止,新时空的老百姓们,最津津乐道的,就是那个可以一次性装好几千石粮食,运来帝都出售的飞船,那可是太救急了。
虽然还不知道,那一句,此三千余年一大变局也的话,但是他知道的是,如果不加以应对,自己一辈子是完了,而这天朝会变成什么样子,是谁也不知道了。
他今年已然27岁,五年前,他参加乡试的时候,大肆抨击腐败官员的恶性,被直接撸下来,不算考中,从本心来说,他发现,新式科举,“恩科”的考试方式,居然非常适合自己。
考试的目的是什么?
筛除那些不合适的人啊。
在明末来说,太多读书人只读四书五经,书呆子习气过分严重,之乎者也起来,可是追究起来,可能连秦始皇和唐太宗到底谁在前,谁在后,也是懵懂无知,其无知程度,基本上有后世台湾省的岛民相比了。
长老会发布的,《新印乙酉年新朝恩科申论例题选集》,《新印乙酉年新朝恩科常识例题选集》几乎是如同惊雷一样,震动了每一个看到这些的人,那些发现,自己面对这样的考试,根本不可能取得任何像样的成绩,只会写空洞无物的八股文的那些人,已经歇斯底里的疯了。
于是他们就谩骂,进行躲在家中,愤世嫉俗,看着谁也不顺眼,但是,任何时候,聪明人总是有的,他们从,秀才也可以去考,以及这些看起来莫名其妙,实际上却很有深意的文章中,发现了其中蕴含着的意味,机会,野心。
不甘寂寞的男人永远是很多的。
于成龙看着大内密探零零发上面,零零发最后干掉了坏人,正义得到了伸张,不过对他来说,最让他有印象的,就是周星驰旋转着螺旋桨,带着老婆去远方旅行的情景。
莫非?难道?这就是那飞船可以飞的缘由?
于成龙只是仰着头,看街上见过那么一次,千年隼飞回来给帝都送大米的飞行,印象中没有看见那么一个大螺旋桨。
于成龙不懂飞行器原理,但是他懂中国,虽然大内密探零零发各种地方都是如此的惊世骇俗,放荡不羁,但是内里的各种精髓的地方,还是符合很中国的,尤其是经过一个牌匾的时候,那一副字堪称优秀。
那么,问题是,他们到底是不是神仙呢?还是什么,于成龙叹息一声,还是不再思考了,后面还有一部电影。
中午的电影结束后,又放映了红楼梦,没错,就是红楼梦。
“今日葬花人笑痴,他日葬侬知是谁……”陈晓旭小姐在影片上风姿绰约的英姿,使得两人目瞪口呆的,他们可可看得出来,这里面蕴含着多么不错的价值,安在旭是家中富贵的小少爷,当即一挥手,招过小二,说道:“这诗文倒也难见,不知道是哪位大贤的著述。”
那小二似乎早有预计,说道:“是了,公子,这是最近京城很出名的书了。”
他忽然转头一走,不一会拿了两本书回来,分别交给两人,说道:“就是这书了,这是一位大才子所写,据说,人就在宫中……”
《红楼梦》吴名子著。
于成龙和安在旭对视一眼,都翻开了这本书,扫视几眼,这个时间,只能草草了事,但其中优美诗句着实不少,说句实话,这两人是没有信心完成的,于成龙深吸口气,他的文章偏向朴实实用,论起华丽辞藻来,简直不可能与这红楼梦相提并论,额,事实上,这明末时代,还真没有可以与之匹敌的,一下就被镇住了,看着小二,说道:“你是说,这写书的人,是宫里的某位?”
“是了,都是这么说的,这书没出完,后面的,还要等那位……写出来。”小二小声说道,“平日里,他是要管着朝廷的许多事呢,好像科举的事情,也是他在做的。”
于成龙猛地想,忽然伸手,从衣兜里,掏出一本《新印乙酉年新朝恩科申论例题选集》,打开后面的扉页,上面的总编辑一栏上,第一名的,就是吴名了。
他惭愧道:“月来看这些例题,原本我还以为,都是文笔有限之文,现在想来,这是大贤专门给写习惯了八股文,不习惯策论的后进晚辈,一个简单的机会啊。”
他很是感慨,喃喃自语,又自嘲的摇头,说道:“井底之蛙啊,我们都是井底之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