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知道?”
“我在走廊上做清洁。”
马万里惊奇道:
“你老人家,还做清洁工吗?”
“哪里,我们老人家,早上在大酒店,有喝免费的早茶。走得动的,干得活的,下午就帮总公司,义务打扫一下卫生。我们主要是不想,吃公家免费的午餐,心得到一个安慰。”
“心得到安慰,很好啊。”
说完掉头再问孙富庚:“你老人家身体,我看还很高寿的啊!”
孙富庚听得如了迷,定定神算了算:“刚好八十加九,应该是个整数了。”
“那我们这样啊,打个商量,你看好不好?”
孙富庚:“什么好事,兄弟请讲。”
马万里:“我就想给你。当年的好哥哥,在这里找个机会,给你老人家的整数,好好地做寿,好吗!”
孙富庚:“那就太谢你了。领导好关心我们。给这些上年纪的寿星,年年都要做寿。今年的做过了。”
马万里:“区里还为老人家做寿吗?”
孙富庚:“规定是一年一次。但凡满了花甲的人,年年是有寿做的。对了,马先生,我戴了几十年的这个袁大头。”
说着,孙富庚取下来的那块发亮的光洋,双手递给了马万里:
“能够在那么多年以后,见到自己的救命恩人。我想把它回赠给你,做一个见证吧。”
“这是个好事啊。我想问你的是,后来它怎么又回到了你的手上?”
“当时,我把它抵押到在西城楼后面,那个当铺里。后三年,种番薯让我们的生活,有了点起色,就把它给赎回来了。”
“哈哈,你有心了,太厉害了。那你还继续戴着吧。”
“这样子,到了明年,我们为老人家们做寿时,就把这块象征着友谊的光洋,赠送给我们东莞城,以后放在我们凤凰的博物馆里。”
“那更加好了。到时,我也来出个分子,算上一个。”
“我们做一个大集体的寿辰。”
众人高兴地:“好!欢迎!”
“欢迎,好好好。”
老村长端起杯子接上来:
“马万里先生,明年我们寿宴上见!”
大风自动控制公司。
田小青疾步进了工厂,就到处转来转去了。
看见有些机器是在响着。还东一下,西一阵的,显得零零星星。皱了眉头,对着迎面而来的杨厂长,又开了笑脸道:
“厂长你好,我看这工是你们讲的,是按时开了工。可这工开的,好像并不是那么顺啊!”
“是没有办法的事。那些工程师们,都还待在家里,等着我回去,要研究他们的待遇,级别等问题。”
“这些问题,不是有现成的规章制度?”
“还有他们在多长时间里,能回去探一次家的事。各种各样,大大小小的待遇。有些不一定,是按了规章制度,就能解决了的。还有好多复杂的人情世故在里面。”
田小青听着,眉头就锁得更加紧了:
“就这些事情?那为什么,不可以边工作,再边考虑?还非得要人全部停下来,什么工作也不干,专门等着去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