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文言虽然尝试逃跑,最后还是被抓回来了。
刚到家门口,就被锦衣卫带走了。
对此,汪文言早有预料。
他和吴昌时不一样,这段时间太张扬,牵扯太广,想要全身而退根本不可能。
进了监狱,看着墙上各式各样的刑具,汪文言立刻泄了气,说不说结果都一样,何必白受那份皮肉之苦。
汪文言低头想了想,抬头问道:
“能做主的在哪儿?”
“如果我能提供一些有用的情报,能不能免了这些酷刑?”
“反正都是死,我不想死前还要受折磨。”
负责行刑的锦衣卫百户冷笑了一声:
“那得看你的消息值不值了。”
“告诉你也无妨,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监控下,迟迟不动手,只是在等机会。”
“你想吃点苦头就尽管闭嘴。”
“说实话,老子手痒很久了,手艺都快生疏了,多亏你们自己送上门来。”
说着,他扫了一眼墙上的刑具,仿佛在挑一件趁手的工具。
汪文言心里嘀咕个不停,心想在这锦衣卫里混久了的,谁还不是个狠角色,到最后想少受点折磨都成了妄想?
“这段时间干的那些烂事,你们心里清楚得很,我现在要讲的,是刚看到的新鲜事。”
“估计今天这乱糟糟的情况,你们也顾不上一直盯着我了吧。”
那管刑罚的百户顺手从墙上拉下铁钩,一钩就穿过了汪文言的肩膀,痛得他大叫起来:
“哎哟!”
管刑的百户冷冷地说:
“你要是不想挨个尝这些家伙的厉害,就快点说。”
“就看你的骨头硬不硬,能不能挺住了。”
“半路怂了,可就没你的好戏了。”
汪文言哪还敢讨价还价,连忙像倒豆子一样全盘托出:
“那小酒馆的老板,不对头!”
“哦?说来听听。”
管刑的百户手里拿着烙铁,一听来了兴趣,暂时停下了手。
“那老板,平时生意冷清,却年年开着门,今天咱们去喝酒,他硬是不收钱。”
“这不合逻辑啊,他图什么?”
汪文言眼巴巴地看着那烙铁,赶忙一股脑全倒了出来。
“有点意思,来,签个字,今天算你走运,人多,我找别人练练手去。”
“不过你小子要是敢糊弄我……”
管刑的百户冷笑一声,拿出供状让汪文言签名画押。
“不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