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屋外大厅的空气凝至冰点,双方冷面相向皆不做声。
内屋五人句句听得清楚,此刻心都拎到了嗓子眼,只怕外面的人会动手打起来。
只听朱温语带威胁地说道:
“将军你定要想清楚了,你今不为我所用,日后必为我之敌也!”
屋外突然一阵桌椅响动,想必那王馀庆太过激动,已然奋而站起身来。
刘驰驰直起身来低声紧问道:
“外面怎么样了?”
他心思,如果外面真要动起手来,他们几个绝不能在此坐等,一定要冲出去帮那老将军一把。
殷十六一边紧张关注着外面的情形,一边伸手向他比划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他这才重又坐了下来,但只手仍按在绿袖的剑柄之上。
殷十六回头低声道:
“这是什么地方,他们怎敢在此动手,你且放心吧。”
他点头道:
“且听他们下面怎么讲。”
此时,就听那叫黄邺的年轻人突然声色俱厉地斥责朱温道:
“朱温,你怎可对老将军如此说话?站到一旁!”
刘驰驰闻听此言,顿时对这年轻人有了颇多好感,就听他语气一转,和婉地对王馀庆说道:
“武卫将军切莫动气,朱温此人说话一贯冲动。今日之事我看就此算了,我们暂且回去,将军也好再细考虑几日。我黄邺有言在此,绝不与将军为敌。”
后面的话说得掷地有声,一派正气。
王馀庆还在气头上,闷声说道:
“恕不挽留,送客!”
话语间俨然是不欢迎他们的意思。
那黄邺倒也识趣,道了一声“老将军保重”,便转身带着两人告辞出门。
王馀庆也不送客,等人一走即关上门,一头坐在大厅的凳子上生闷气。
刘驰驰他们还在屋内,听到那三人出门,一会便走到了他们所在内屋的窗子外面。
走着走着,那前面的黄邺突然停住他,他招手唤朱温和另一人过来。
等他两人走近了,只听他压低嗓音沉声道:
“今日听这老头言语间很是坚决,看来此人不能为我所用,必须尽早动手,除之而后快!”
那两人皆说“所言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