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事记忆犹新,可他甚至不记得那个姑娘的名字。
但他忘不了刀刃切割皮肤时全身沸腾的感觉,鲜血飞溅,仿佛是盛开的花朵在刹那间凋零,把原本美好的东西破坏掉,比任何娱乐都要大快人心。
那是一条不归路,然而他们走的毅然决然。
“怎么感觉被你们说的警察这么无能,”孟冉婷掏掏耳朵,好像和听了什么玄幻小说中的故事一样,满脸的无趣。
明陌轻哼,“首先要明白刑事案件立案的基准是什么:证据。没有证据线索也可以,更何况当时我们在国外,办案用的并不是大陆法律体系,没有确凿的证据,只能无罪释放。”
孟冉婷皱眉,“疑罪从无。”
“你倒是知道的不少。”
“稍微懂点法律的人都知道,”她在商圈混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不钻法律的空子,“十五岁,真年轻呢。”
听着她自暴自弃式的喃喃自语,明谦揉揉她的头发,“对啊,已经十九年了。”
十九年,即使去认罪,也不会在受到法律的制裁,这就是法,基于人情却又在某些时刻至人情于蛮荒不顾,一个案子的法定期限是十九年,过了这个时间,谁也无法追诉。
每日被杀害的无辜人何其之多,然而真正能抓到犯人的案子又有几个?他始终相信人命低贱,生或死没有太大的区别,包括自己。
“本来好好的气氛,被你全搅和了,”轻飘飘的话,听不出喜怒哀乐。
孟冉婷隔着毯子掐他的腰肉,“不给你们点甜头,怎么做生意。再说了,三十多岁的人,不可能只有那么点经历吧,以后被敲诈的还是我,你都不知道霍连夜多小气……”
被她的口吻逗笑了,明谦握住她的手不让她乱动,“越来越财迷了。”
“哼,”女人不爽地哼一声,缩进了毯子里,“抱我去床上。”
敲诈完了就想走,真是一笔好生意啊。明谦坏笑着挑挑眉,把明陌看得背后直冒冷汗,这么危险的笑,直接暗示了夜晚的不太平。
“那么多床,去哪一个?”男人抱起软绵绵的一大团,时重时轻地捏着女人露在外面的小腿,“这么瘦,再来一次,今天又白吃饭了。”
“坏蛋,”女人闷闷地从被子里骂出一句,语调却是掩不住的俏皮。
“不逗你了,去我屋,只盖棉被纯聊天好不好?”
女人晃晃双腿,往他怀里挤了挤。
明谦无奈地摇摇头,抱着一团被子外加一个女人上了楼。
正如她所说,这既不是开头也不是结尾,他们的故事,远比她想象的离奇得多。奇葩的家庭,奇怪的父母,奇异的教育方式……
注定了他们不寻常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