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远看着掌心中流动的金色铭文,眸色不禁加深了几分,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
倒是一旁的团子,在看清从远手上的的小型法阵后激动地就要蹭上去,从远眼疾手快地撤回手上的法阵才没有碰到团子。
“你激动什么?”从远抬手抚了抚因为法阵骤然消失而呆滞在原地的团子,好险他收回来了,这个法阵虽小,但是却连灵王都能灭掉,他还真不敢想象要是团子碰上去会发生什么。
“吱吱~”团子听到从远的询问愣愣地回应了两声,随后就是不可置信地使劲扒了扒从远的掌心,像是在疑惑刚才的那个法阵呢。
“你是在找这个吗?”从远一手护在团子的身边防止它暴起,一手悬在半空中重新生起一个金色的法阵,“东西虽然小,但是威力却不小,团子你可别轻易扒上去。”
在看到团子诚恳地点了点头后,从远这才将悬起的右手凑到团子面前让它细细观看,自己也若有所思地看着手中的法阵。
“这个气息······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从远盯着手心的法阵看了一会儿,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低声呢喃道。
在自己的记忆里扒拉了一会儿,从远顿时眼前一亮,他想起来了,戒指,他母亲留下来的戒指。
将脖间挂着的银环戒指摘下来后,从远感受着上面传来的和手心中法阵相同的气息,嘴角微抿,眼神在两者之间徘徊了良久,接着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般,将手上的戒指搁置在了金色的法阵之上。
戒指在接触到法阵的刹那异变突起,平平无奇的戒身上瞬间浮现出一阵相似的铭文,以戒指为中心慢慢向外浮动,最后同从远掌心的法阵相重合。
“咔嚓。”
有细微的破碎声在寂静的山洞中响起,从远眼睁睁地看着两道法阵在重合的瞬间破碎开来,平整的戒身上更有细微的裂痕出现,露出了它原本的面目。
银白如雪的戒身通透莹润,在戒指的中间有一道黑色的凹槽,里面闪烁着细碎的微光,像是闪烁在夜幕之上的细碎星辰,细细看去里面还有一方圆日和一轮浅浅的弯月,璀璨又不过分耀眼。
就在从远怔愣地望着悬浮在半空中露出真面目的戒指时,从戒指的内部突然迸发出一阵白光,直直射向从远的眉心。
由于是母亲留下的东西,从远根本没有防备,剧烈的冲击力直接让他眼前一黑,下一秒就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面对这突然的变故,掩日有点慌乱地转了转剑身四处寻找从远的身影,倒是团子像是没事兔一样直接玩起了依旧漂浮半空中的戒指,一拨一拨的玩得不亦乐乎。
等到从远从突然的冲击里缓过来,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就被眼前的景象慑在了原地。
碧绿如茵的草地一望无际,不远处有一汪湖水,湖水旁边就是一座简单的小院落,只有一处院子,除去一间主屋和四间宽敞的厢房,原主人好像还在后面试着扩建了一处院子,只可惜工程只完成了一半。再往远处看去就是一座连绵起伏的山脉,充盈的灵气让人不得不怀疑有一座灵脉掩于其下,山脚处还矗立着一座占地宽广的院落。
从远推开小院落里一处厢房在门口呆愣了半晌后默默关上了房门,怎么说呢,大陆上的法器怕不是都堆在这个厢房里了吧,堆满房间的地阶法器和天阶法器让人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从远默默理了理混乱的思绪直接退出了这个院落,下一瞬就出现在了山脚下那处院落的门口,谨慎地伸手推开了古朴的大门,绕过一座巨大的玉璧就看到了满院的奇珍异草,鬼独摇、银线草、八月爪、醉蓝露等等,这些放在外面价值连城还需要人精心浇灌的植物就这样怒放在这样一个不知名的院落,有些甚至已经开到了花圃旁的石子路上。
小心地跨过小路上的植物,从远推开主屋的房门迎面见到的就是太虚两个字,旁边是主人休憩的厢房,不过装饰有些超乎想象就是了。
从远大概扫了一眼就继续往后面的庭院探去,在看到后院的一汪活水里盛开的七叶莲和满院的珍贵药材的时候顿时深吸了一口凉气,他这是进了什么世外桃源了吗?
控制住自己想要采摘的心思,从远推开后门小心绕过这些药材走了出去。
算了,他还是到后面的山上吹吹冷风冷静冷静吧。
闪身来到山巅,从远望着脚下遍地珍贵的药材窒息地抹了把脸,余光扫到山谷间的那片千云竹林的时候默默往前走了两步,看着隐藏在竹林间的那座通体用千云竹的竹子建成的二层竹楼,从远已经能做到毫无波澜的往里面走了,扫了一眼室内的陈设,从远将视线定格在了书桌上一本敞开的手札上,上面“居诸不息”四个字行云流水地游走其上。
山洞里发生的一切申川都一无所知,因为,现在另有一件事情需要他解决。
“玄阳宗宗主何在?”浑厚有力的声音在玄阳宗巍峨的宗门前响起,一直蔓延到宗门内部长老们议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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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宗主和各位长老纷纷出现在山门想要看看是谁猖狂至此的时候,申川已经在门口无聊地跟守门的弟子聊了起来。
而玄阳总宗主在看到申川的面容时,一脸怒容顿时僵在了脸上,瞬间变得恭敬有礼,“不知长老何事大驾光临?”
“我来是想告诉你一声,你家的大长老还有那个······嗯,那个小的是我杀的,要报仇的话尽管找我好了。”申川一时想不起来杜宇的名字,顿了顿道。
玄阳宗宗主闻言低垂的脸庞顿时一阵扭曲,不过很快被他收敛了下去,顿了良久才说道,“想必是他们父子得罪了长老,原是他们罪有应得,长老不追究就好了。”
“嗯,你既然知道了,我也就走了。”申川挥了挥手也不再看身后众人的脸色,转身消失在了原地。
“宗主,大长老就这么任由······”身后的长老一脸不忿地怒声道,他们玄阳宗好歹也是个一方势力,就这么任由别人杀了他们的大长老吗?
“闭嘴,他可不是我们能得罪的起的,你要是气不过大可以去找他,不过就看你是不是他申川的对手了。”宗主的眼底划过一丝屈辱,语气狠厉地怒声道。
“申······申川?!你是说······”出声的长老一脸的不可置信,在得到宗主的肯定后顿时闭上了嘴巴。申川啊!那可不是他能够得罪的,就算是把他们整个宗门都赔进去也伤不了他一根寒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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