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意是,樊县令让养女安心,他会把事情处理好,不让养女有后顾之忧。
樊梨梨深深发现,衙门里有人,是一件多么方便的事。
不过,她挺怕那几个人的后台来寻仇。
家丁又委婉告知,那白公子的干爹已经派人去府上,送了一份厚礼,表明两人并不是父子关系,请求樊县令不要牵连。
樊县令叫家丁把厚礼抬来给樊梨梨,这毕竟是给她赔罪的。
樊梨梨没推辞,因为今天她的确心灵受损,急需好东西安慰。
几箱子赔罪礼堆在院子里,樊梨梨随便打开一个箱子,眼睛都亮了。
“这厚礼还真厚,好些漂亮的布啊!”
樊梨梨开心起来,拿出一匹绸缎,在身上比划。
“屠沉,这个颜色好看吗?做成衣服,会不会太艳丽了?”
屠沉点头,“好看。”
“真的好看吗?那我找裁缝做成裙子吧,我衣服也太少了,就两套,都换不过来。”
樊梨梨挺爱美的,尤其喜欢买买买。
在现代,她有一个衣帽间,衣服鞋子堆得满满当当。
原主本也有不少衣服,但架不住她喜新厌旧,不管多贵的衣服,穿过一次就扔,所以到最后,只剩两套了。
樊梨梨正愁没衣服换,这布匹来得倒及时。
她正打算再看看别的箱子,偏偏屠五跑来,说屠郁请吃饭,都去大房家里坐坐。
樊梨梨便跟屠沉一起去,到了大房家,王秀珍亲热得很,拉着樊梨梨的手嘘寒问暖,一改之前冷淡的态度。
所谓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王秀珍没事献殷勤,觉得有古怪。
樊梨梨正猜测,王秀珍实在沉不住气,直奔主题,“我刚在田坎上散步,看县令叫人给你抬了几箱子好货来,全是金子?”大风小说
樊梨梨霎时明白王秀珍的意思,哭笑不得地说,“哪啊,就一些布料而已。”
王秀珍顿时不乐意了,拍了她一下,说,“弟媳妇,你真不老实,心眼也忒多了。都是一家人,你瞒我做什么?”
樊梨梨有些不耐烦,她不过是看在屠大娘和屠郁的面子上,多跟王秀珍说几句,结果王秀珍还得寸进尺。
“大嫂,且不说不可能有几箱金子,即便是有,那也是给我赔礼道歉的。怎么,照你看来,是不是又该分给你,好让你拿回娘家去?”
王秀珍见她动怒,缓和脸色赔笑,“你说到哪去了?嫂子是怕你年轻,又遭小白脸蒙骗,把好东西拱手让人。”
樊梨梨皱眉,这人是摆明了想拿过去的事要挟她。
见屠沉走过来,王秀珍立马提高音量,“你上回不还跟小白脸私奔,把四叔全副身家都赔上了吗?四弟妹,所谓狗改不了吃屎……”
屠沉冷冷地瞥她一眼,继而朝樊梨梨道:“过来。”
樊梨梨走过去,王秀珍心里得意,嘴角扬起。
哼哼,没有哪个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女人跟人私奔,颜面尽失。
别看屠沉表面上无所谓,但其实心里一定很在意。
要是屠沉能跟樊梨梨大吵一架,她就能顺势提出,把那几箱子赔罪的厚礼弄到大房来“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