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丈夫的话,刚出房门,金喜凤就已经泪流满面,凛冽的寒风如同刀子般割在脸上,那冷冰冰的话语,却深深的伤在心里,伤得透透的。
金喜凤没有去擦满脸的泪水,不管不顾的冒雪走着,在雪已经快要没过脚面的路上,留下了一串串弯弯曲曲的脚印。
一个半小时后,她终于敲开了娘家的大门,抱着母亲嚎啕大哭。
1966年的春节,贾家哭、秦家乐、许家闹,这样的氛围,在全国不知道有多少家,但不管是什么氛围,日子都要接着过下去。
春节过后,走亲访友是一种传统。
初五这天上午,秦铮一家到了向部长家中。
“伯父,伯母,新年好。”
“爷爷,奶奶,新年好。”
“哎哟,靖林来啦,秦铮、雪茹、靖林,快进来,外面太冷了。”
向部长两口子客气的迎接秦铮一家三口的到来,就在秦铮将要进屋之时,忽然感觉一道目光落在了身上,这目光,明显带有一丝敌意。
秦铮目光扫了一下,那是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能明显的感觉到,他不善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
“这个人,有问题。”
当然,有问题,不代表这人是敌特,人身安全还是有保证。
他不动声色的走进室内,在客厅里坐下聊天,时间仅过了三分钟,一道身影轻手轻脚的走到了门口,就站在那里静静的听着。
今天,因为是过年期间,向部长并没有让何雨柱来家里,做饭的还是家中的厨师。
外面的人,应该就是那个厨师,在风起之后,就是这个人,给向部长写大字报并举报他,致使向部长遭遇滑铁卢,离开京城到南方去。
“伯伯,门口有人,应该是你家的厨师,进家门时,我能感觉到他的敌意,现在又在外面偷听,这个人有问题,您一定要注意。”
秦铮凑近向部长,低声说道。
听到他的话,向部长微微一滞,接着就恢复了正常,他是从战争年代走过的人,见多识广,身具大将之风,自不会因这件事影响他的心境。
“走,咱们到书房说话。”
“秦铮啊,现在的形势,你能看明白吗?”
“向伯伯,有些感触,我觉得,新的运动要来了。”
自熟悉之后,秦铮的称呼就变了,变成了伯父伯母。
“哈哈,你能想到这些,说明很有政治眼光。不错,形势已经开始紧张了,我也不知道,这场运动范围有多大,时间有多长,你可要小心。”
秦铮自然明白,这场运动持续时间长达十年,是华夏建国以来,遭遇的时间最长、范围最广、损失最大的挫折。
吃过饭,一家人离开向家,至于向部长如何处理这个厨师,秦铮就不管了,以向部长的能力,相信会很快处理好,不会留下隐患。
秦铮给向部长拜年被留下吃饭,那杨厂长就只能坐一坐。
下午,杨厂长也到了向家。
“祥正啊,这段时间要谨言慎行,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