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水声哗哗,邱秋在洗澡,裴斯礼揪住浊的耳朵,低声警告它:“你最好现在不要。”
现在不要,意思是以后就可以?!
浊猛地睁大眼睛。
他讨好地蹭蹭男人的手指,然后在听到浴室门打开的时候迅速飞奔过
去,围着香香软软的小社恐流口水。
喜欢喜欢,最喜欢邱秋啦!
小社恐头上搭了块干毛巾,脑袋湿漉漉的,腿白又直,浑身冒着热气。因为用的是裴斯礼的沐浴露,他整个人都冒着和男人相差无几的味道。
鼻尖耸动,男人墨绿色眼底闪过一丝愉悦。
但想着自己的存在或许会让邱秋感到尴尬和不自然,他从沙发上起身:“邱秋,客房已经收拾好了。”
意思是,如果小社恐想,现在就能直接进去睡觉。
邱秋觉得邻居肯让自己打扰一晚上已经很好了,他一个男孩子在沙发上睡一晚上就成,没想到对方居然特意给他收拾了客房,一时间心里又酸涩又感动。
“谢谢裴先生。”
这是裴斯礼听邱秋说过许多遍的话,以往不会觉得有什么,但今晚上,他更希望小社恐能改一改称呼。
“可以叫我裴斯礼。”
邱秋受宠若惊:“好的好的,裴斯礼先生。”
“……”
“……”
一紧张就犯错,邱秋尴尬地脚趾抓地,俏生生的脸颊红扑扑的,可爱得要命。
裴斯礼视线落到他因为紧张而咬紧的下唇,喉结轻滚:“晚安,邱秋。”
“晚,晚安,裴先生。”
被褥蓬松柔软,有阳光的味道,空气里是浅淡的草木香,或许是因为裴斯礼就睡在隔壁,邱秋心里安稳,睡了个好觉。
起床的时候,裴斯礼不在家,但浴室里放了崭新的牙刷和漱口杯。
邱秋对男人的好意感到愧疚,刷完牙后把牙刷处理好丢到垃圾桶,又把昨晚上睡过的被褥抱出来准备清洗。
但没等到他动手,裴斯礼回来了。
男人视线轻轻落到被褥后邱秋那张漂亮的脸蛋儿上,低声制止他:“邱秋,别管这个了,先去庙里。”
离这里最近的寺庙是昭觉寺,听说很是灵,里面的主持将开光的佛珠赠给有缘人,但他一般不到中午就会送完,如果去得太迟,恐怕就赶不上了!
小社恐瞳孔地震,他抱着蓬松松的被褥紧张地转圈圈,不知道该怎么办。
接着,怀里的被褥就被裴斯礼接过,男人垂眸看他,声音低哑又让人安心:“我来。”
邱秋点头,然后拿着钥匙和东西和裴斯礼告别后就暂时回了家。
听到对门公寓们开又关上的声音,裴斯礼眼瞳微眯。
他缓缓低头,在被褥上细细嗅着,在闻到属于小社恐身上那股香气时,才终于餍足。
把被褥放到卧房,他接着走到浴室。
邱秋走得慌张,浴室垃圾打包但还没来得及带走。裴斯礼蹲下身,将他丢到垃圾桶里的牙刷和杯子拿出来,好心情地放到洗漱台上摆放整齐。
和他用的挨得极近,很容易让人想到所谓的情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