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从这些灌木丛里跌下来,手上脚上脸上都一道一道的血痕,火辣辣地流着血。也幸亏有这些灌木。要不然那只蝙蝠还会冲下来咬人。
我身上的衣服被划得成条成缕,晃了晃脑袋,还好自己恢复得快,可是-------赢政呢?
我硬撑着爬起来喊:“赢政!你在哪儿?”
没人回答。
我趟着没膝的野草往前走,这么深的草,希望里面不会有蛇。
往前走了十几步,赫然看到赢政脸朝下趴在草地上,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我吓得脚都软了,一瘸一拐地跑过去,吃力地把他翻过来。
他面色惨白,脸上满是左一道右一道的血痕。
我把他平放在地上,趴在胸口听了听,什么也听不到,我用力扯开他的衣领,把胸口露出来。
再趴上听,还好,还有心跳。
我用手在他胸口用力压了两下,这家伙还是一动不动。
四周连个鬼影也没有,头顶上是个这么陡峭的山坡,廉方他们一时半会儿肯定找不到这里来。老呆在这么荒无人烟的地方,谁知道会不会成为野兽的口中餐。
这小子又死活不醒,难道让我背着他走吗?
我看了看他又高又壮的大身板,急得泪都快下来了。
“你个死孩子,没事儿长那么壮干嘛。”
急得抓耳挠腮的我忽然摸到头上的金钗。
听说人中刺穴可以救醒人。
我拿着钗子用力朝着赢政的鼻子下面刺去。
“唔……噢……”赢政吃痛,闷哼一声睁开眼。两眼直勾勾地看着我。
------------还没完全醒,再扎一下-------------。
“嗯。”赢政表情痛苦地大哼起来。
------------看来有效,再试一下-------------。
“你----要杀人啊。”忍无可忍人的赢政用足气力把我一把推开,气喘吁吁地瞪着我,总算开口说话了。
“喂,救了你,你还这么凶?”我被他推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恼道。
赢政眼睛一翻重新倒在地上,抹了一把脸,用力喘着粗气。
过了半晌才又挣扎着坐起来,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敞开的胸口。
“你是要杀人-------还是要劫色啊?”臭小子斜着眼睛看我。
“死去吧你。”我憋了一肚子火,咬着牙强撑起来就走。
“喂,去哪儿啊?你认识路吗?”赢政在后面喊道。
“不认识也得走,留下来给野兽当点心吗?”
“喂,等着我啊…………,啊哟,痛死我了,别走那么快,等着我。”
我忍着气冷笑也不回头,这个臭小子,真是不招人待见。
没走几步,我就开始叫苦。偌大的一片地方,看不出个东南西北来。晕着头几时才能走出去啊?
后面赢政一步一瘸地跟过来。
“往哪走啊?”我苦着脸。
“往草薄一点的地方走。这么厚的草肯定没有人来过。薄一点的地方就不好说了。”赢政一边说一边扯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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