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景明话不少,没有让她尴尬,还说上次生日会见面大家都很喜欢她,以后还可以一起出去玩。
然而话题绕着绕着,就绕到了他此次来的正题上。
穆景明语重心长,一副经验十足的样子:“弟妹啊,这小情侣闹别扭,就是床头吵架床尾和,不接电话也不是个事儿啊。就不说别的,万一他一个冲动从美国跑回来,你我都倒霉是不是?”
“……这幼稚鬼,竟然跟你告状?”
穆景明握拳放在嘴边轻咳,回忆了一下昨晚和好基友视频时对方凶神恶煞的表情以及无比欠打的话。
“仗着天高皇帝远以为我拿她没办法了?你明天去给我看看怎么回事,顺便转告一句话,就说她如果再敢不接我电话,我就xxxxxxx”
……后面的内容过于十八禁加残暴,就连他自己都不堪回忆。
“也不算告状……哥这不是许久不见你,来关心一下,哈哈。”
戍戍面无表情:“他是不是要你来劝我接电话?”
“哎你怎么知道的!”
她讥笑一声:“那麻烦穆哥回去告诉他吧,天气太热了,以至于看到来电显示上段希尧的名字就心烦意乱,无心玩手机的我只想学习,等冬天来了再说吧。”
穆景明没辙,但来都来了,也不能没点儿表示,知道她还要在这里上四年学,准备中午顺道叫她院里的领导吃顿饭,让她在人跟前混个熟脸。
孟戍戍最害怕这一套,更害怕见领导,果断选择了拒绝。
送走了穆景明,戍戍继续单方面和段希尧伪冷战。然而就像那首歌的一样:unvieuxbubble-gum
男人就像泡泡糖
quicolleauxsoulierscommeunhomme
黏在鞋底(甩也所不掉)
段希尧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别人家都是女朋友整天粘着男朋友转,到了她这里又不一样。
当然了,令她敢如此狗胆包天肆意妄为的最重要的一点——还是段希尧不在身边。讲道理,别说在g市,只要段希尧现在一只脚踏在了中国境内,她都不敢这样做。
单身二十多年,freestyle惯了的单身狗归根究底还是不习惯突然有个男朋友处处辖制的感觉。
开玩笑,段希尧在身边她不敢任性,难得段希尧不在了还不许她继续浪?
不浪的人生不是完整的人生!
二宝她们刚开始还心疼她刚热恋就异国,殊不知她根本不在乎甚至有点儿小激动。
*
八月的尾声过去了,g市身为典型的南方城市,即便在夏天的尾巴上也还是热如火炉,三十六七度的天气即便没有大太阳炙烤也令人很难舒服。
而习惯了家里的空调,猛然来到只有一顶孤零零风扇的寝室,怕热的孟戍戍简直过的宛如一条生不如死的咸鱼。
偏偏开学伊始正是事情繁忙的时刻,讲座不断事情不断。
正巧赶上学校的荣誉校友做回校演讲,听说给学校捐了不少钱,还设置了特设的奖学金。来访的十人中有一个是二宝特别崇拜的学长,为了见学长一面,戍戍愣是被拖出了房门——当然不是因为大讲堂有空调。
讲堂的温度很舒服,凭票入场,二宝愣是抢到了前五排的座位,虽然靠右边,也已经是极好的视角。
第一排坐着本次邀请来的嘉宾以及学校的各领导。落座之后她看了一眼,贵宾席的中间位置坐着一个年轻的男人,背脊挺括身形好看。挺拔的背影异常突出,并且莫名的熟悉感。
她顾自摇了摇头,自言自语:“不应该啊,可是怎么这么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