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队后边一个小警察又有点激动,想上前和刘鑫回嘴,却被钟队拦住。
钟队语重心长地说:“只要你们这些人每天遵纪守法,我们做警察的也就不用这么幸苦了!”
刘鑫做了个敬礼的姿势,挺直腰杆说:“是,我们一定听从钟队的教诲,作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钟队轻轻点头,没再说什么,转身朝门外走去,背影看起来有点落寞,不过没人心疼。
“李晟兄弟,你们来了?”直到钟队三人离开,陶雄向我们走来,我们应着,恭恭敬敬走上前为‘杜佳豪’上了柱香,听李哥沉重的语气说:“怎么会发生这种事?雄哥,有没有查出来是谁干的?”
陶雄满脸深沉,摇摇说:“现在还不知道。经法医诊断,我们照到‘佳豪尸体’时,他至少已经死亡三天了。”
刘鑫故作惊讶,问:“已经死了那么多天了,怎么两天前才找到尸体?”
刘鑫悲痛地说:“我听说杜兄弟这段时间是去国外游玩了,怎么突然……突然就出事了?”说着还往眼角摸了摸,不知道是不是真有眼泪流出来。
一个小弟跟在杜佳豪身后,咬牙切齿地说:“我们也想知道杜大哥到底出了什么事?你们不知道,我们是在一个古董一条街发现‘杜大哥尸体’的,不知道是什么人趁着半夜没人,将‘杜大哥的尸体’扔到大水缸里……”
刘鑫说:“古董一条街,我听说那条街是个死胡同,晚上会锁大门的,什么人有那么大的胆子,半夜进去,而且……而且还带着‘杜兄弟的尸体’?”
一兄弟说:“我也想知道到底是哪个混蛋这么心狠手辣,不仅把‘杜大哥’扔水缸里,而且‘杜大哥’死都死了,竟然还要往他脸上开枪……要让我知道他是谁,我tm一定拿枪打得他全身都是枪眼。”
我吃紧,不自觉捏紧拳头,感觉额头上有细汗慢慢流出来。
猴哥斜看我一眼,说:“‘杜兄弟’难道不是被枪杀的吗?”
陶雄深吸口气,说:“不是,法医鉴定过,他是溺水而亡,但是我无论如何也想不通,为何这个凶手这般歹毒,还要在‘佳豪尸体’上开枪。”
旁边有人插嘴:“简直是畜生的行为!”
我的拳头再紧了紧,说:“现在有没有发现什么线索?”
陶雄身边的毛人难得说话:“这几天大哥一直沉浸在‘佳豪的死讯’中,没有时间和经历去查事情的真相。”
陶雄说:“现在最要紧的是赶紧将‘佳豪的葬礼’办理妥当,其他的事,以后再说。不过,这个背后黑手,我陶雄发誓,一定不会让他好过。”说完手上一用力,被他拽在手中的椅背被捏得咯咯响,我突然有种错觉,像是骨头被捏断的感觉。
“大哥,蒋干来了!”正说着话,一个小兄弟小跑着过来,在陶雄耳边说。
我顺势往门外望去,远远十几个人簇拥着蒋干朝我们的方向来,而再远处,听着好几辆加长的面包车,车里明显坐着人,但他们都并没有下车。
蒋干缓缓向我们走来,嘴巴紧闭着,脸上看不清表情,一进大厅,陶雄的这群兄弟忙迎了上去,围城一个圈,将蒋干等人禁锢在圈里。
蒋干低而深沉的声音说:“我今天是来给杜兄弟上香的。”
“这里没有人愿意见到你,赶紧滚!”人群里有人说。
“呸,猫哭耗子假慈悲,你要是这么好心,就不会背着人做这种丧尽天良的坏事。上香,我看你是来看笑话的吧?”另外有人说。
蒋干透过人群看着陶雄,说:“雄爷,我今天只是来为杜佳豪兄弟上柱香的!”
陶雄沉默了一会,招招手说:“让开,给蒋爷让条道儿。”
一群人虽然不甘心,但陶雄的命令不敢违抗,纷纷侧身,让出一条通往‘杜佳豪灵堂’的道来。
蒋干一群人都低着头走到‘杜佳豪灵前’,接过妇人递过来的三支香三鞠躬。陶雄缓缓走向上,同样拿了三支香,与蒋干站成一拍鞠躬,低低的,近乎咬牙切齿的声音从他嘴了传来:“佳豪,今天是你出殡的日子,可惜大哥没用,不能立马做掉你的仇人,替你报仇,但是你放心,要不了多久,我一定让你的仇人去那边陪你,我会让他死得比你凄惨一百倍,一千倍,让他当那边也抬不起头……”声音充满了自责内疚,也带着深深的恨意,听得人挺心酸的。
我无法想象,要是有一天陶雄知道躺在棺材里的不是杜佳豪,他会是什么样的心情,不过当我们下定决心用这招‘假死’时,我们想看到就是陶雄的痛苦,他背着我们做过那么多坏事,就算现在要他的命,也无法减轻他加在我们身上的痛楚。
蒋干等人一一将香插进香炉里,转身在陶雄身边站定,看我们一眼,似有似无地说:“雄爷,你不要太难过,人死不能复生,千万要节哀。”
陶雄将香交给毛人,一字一句地说:“是吗?如果姚簧死了,你会不会难过?”
陶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觉得‘杜佳豪的死’是出自蒋干的手,这句话是在警告蒋干,他会想办法对付摇晃,让蒋干也常常失去好兄弟的滋味?
蒋干估计明白陶雄话里的意思,说:“姚簧现在在美国,他过得很好。”
陶雄说:“过得很好……今天好,不代表明天也好,如今科技发达,飞来横祸的事也不计其数,千万要小心了。”
蒋干脸色一沉,转而扯动嘴角,轻轻一笑,说:“多谢雄爷的关心,不过以姚簧的聪明才智,我相信他懂得如何避凶化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