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俊林哭笑不得,道:“你要安就安上一个吧……”
王公公喜滋滋的,道:“对了,老奴今个儿出门看到有一家钟表行开业了,排了好长的队,买了一块回来,陛下瞧瞧这稀罕物什?!上面有刻度,有时间的……还有这说明书……”
他忙取了出来,递了过来。
路俊林对这玩意儿可比王公公还熟悉。
他起了身,取过来瞧了,道:“金表?!”
“挑的最好的,据说以后还会有宝石表呢,不过现在还没推出,奴才瞧着还挺好看的,配了表链和表带,可以双带。”王公公道:“晋阳有钱人多,买的人排了老多的队了,有人一买买几十块,据说是回乡去送亲人,还有批发要回去的……”
“这一块多少钱?!”路俊林道。
“八百八十八两银子,”王公公道。
“乖乖,这路遥赚银子赚到手软啊,这金表虽贵重,但是不过是技术成熟的东西,配点金子,实在用的不算多,就要这许多银子?!”路俊林道。
“另外还有普通的钢表,铁制的表,那两种就便宜的多,精钢表才一百两,铁制的普通表,才四十两银子……”王公公道。
路俊林咋舌,道:“这也不便宜了,对于工薪阶层的百姓来说,要买这样的表,也是不容易的。”
“对普通的农民来说,是贵,但是对工人来说,并不算贵了,四十两,一个女工在晋阳,一个月就有好几两银子,有些有奖金的,一个月就有十来两,半年不到就能攒着买上一块了,”王公公笑道:“对于做生意的,那基本算是白菜价了,晋阳商人赚的贼多。就连码头上卖茶叶蛋的,一个月就能挣二十来两呢,更遑论那些做批发生意的人……”
路俊林听的不禁咋舌。若是当初他有精力折腾这些,军费,各项开支就都有了。可他终究比路遥还是差了一层。
王公公道:“听说医院的医生,学生,还有研究院的人,有突出贡献的都发了一块。”
“还有学生,有些突出的被研究院看中了的,发奖学金,发表,发各种物资的,有好几个呢……”王公公道。
“那如果普通学生眼红,攀比之风岂不盛行?!”路俊林道。
“听说还有一种只要二两银子的表,但不精致,也不怎么耐用,这种金表,用个十年二十年的没问题,那种,估计一两年就得换新了,”王公公道:“但是有些买不了贵的,这一种应该也有人买。”
“钟表无非就是看个时间,”王公公道:“表是个人配戴品,公主怕是用这个来赚钱的,所以贵。但是听闻还一种挂钟卖呢,有贵的,也有便宜的,有各种名品木质的,上万两的都有,这个需要定制。普通的普通百姓人家就用得起,是安电池的,一个才不到一两银子,是用普通的木头做的,刷了漆,不摔不砸,挂自家墙上,用个几十年估计也没什么问题……这个怕是不赚钱了,成本价卖的。”
路俊林听了愣了一下,高端,低端一网打尽啊。
最重要的是,这挂钟怕就是成本价给百姓,让百姓们都用得起呢。
钟表有价,时间无价,却也是存在于世间每个人心中的,所以,她这份心。真的很了不起。在制造业还是成本居高不下的情况下,赚高端的钱,补贴低端,再促进行业的发展,这样的心态,已是卓越的统治者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