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
钱九江没好气的抬手把那信纸从脸上给扯了下来,“檀临风,有没有你这样卑鄙的人啊。”
“有啊。”檀临风笑眯眯的望着钱九江,“不就是你咯?”
“我操……”
骂完,钱九江随手拿起那张信纸抖了抖,只看了一眼……
他的脸上,便露出了刚才跟檀临风一样见了鬼的表情。连那双瞳孔,都在颤抖。
看到这样的钱九江,檀临风心里舒服多了,也释然多了。
看来,不是他定力不够,实在是那封信件里的内容太劲爆了。
只要不是他一个人丢人,那就好。
信件的内容很简单,就那么一两行。钱九江反反复复的看了好几遍,然后目瞪口呆的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檀临风,你确定……这是叶承枢……写的?”
“不是他,难道是我?”
钱九江:“……”
叶承枢的字迹他是认得的。
就小学门口的文具店里,还有卖叶承枢钢笔字的字帖呢,而且销量很霸道的。
没有人不认识叶承枢的字迹。
他的字,很有个人风格,也很好看。用来当练习钢笔字的字帖,绝对是大材小用了。
可问题是……
“这种恶心又肉麻还很矫情又文艺的句子,真是出自叶承枢之手?!”
檀临风撇了撇嘴,“也没有很恶心吧,矫情是矫情了一点,也稍微文艺了那么一点。不过这首诗写的也很不错啊。”
“这是诗?”钱九江炸了,“这他妈压根就是骚词儿吧!”
“你说话可真难听。”
“那你想我怎么说?”
“你看时间,叶承枢写这首诗的时间,应该是顾阿姨离开江南省的那几年。叶承枢心里苦闷,写点东西抒发一下心情也是可以理解的嘛。而且,只不过是一首表达思念寄托感情的句子罢了,哪儿有你说的那么恶心。”
钱九江眼皮一掀,“那你刚才一脸要死的德行?”
“……我那不是有点没想到叶承枢这种人,也会写这么——”
“恶心又矫情的句子是吧?”钱九江鄙视的一撇嘴,“你明明也觉得很矫情,刚才还装模作样个啥?”
檀临风无奈的解释,“我的重点,不是叶承枢写的内容,而是他那种人,也会写这种东西。”
“那不还是一个意思?!”
“……不想跟你说话。”
“我也不想跟你废话。这玩意儿,你快点拿进去扔马桶里冲了吧。要是给叶承枢知道我们知道他写了这种恶心又矫情的东西,我们俩死定了。证据要尽早销毁才好。”
檀临风愣住了,“人家的信件,你就这么要让我冲了?”
钱九江也不太不是个东西了吧!
他是无意中看到了叶承枢自己写的这封没有寄出去的信,他可不是故意要窥探人家的隐私,他真的是无意中看到的。现在他要真的按照钱九江说的,直接扔马桶里给冲了,那岂不是坐实他偷偷翻弄别人隐私这件事儿?
他可不干。
出了事儿,钱九江这小子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卖了他,把什么事儿都推在他的脑袋上边。
这都是不用想的事儿。
没有钱九江干不出来,只有他干的更恶心更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