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本是瑕疵必报,记仇狭隘之人。是你们对我的期望,太高了点吧?我可从来没把自己跟叶承枢化为一条战线上的盟友。只不过是在利益相同的情况,携手一次罢了。”
于商人而言,本就没有同伴,只有利益,不是吗?
而他唐棣,恰好又是商人吧?
他的行为,有何不妥?
他甚至都没有去陷害叶承枢,只是在一旁看看叶承枢的笑话,这难道也不行了?也是天理所不容了?
真是搞笑!
白子爵背影一滞,不知道是否听清了唐棣的话。闪烁了一下眸子,白子爵终究是将想说的话吞了回去。
不妥的从来都不是唐棣不爽叶承枢的心。
说句实话,谁对谁还没有个不爽了?
可不爽归不爽,事情却不能像唐棣那样去做!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因为顾灵色,权子墨对叶承枢不爽到了极点吧?权子墨是怎么做的。大大方方的说出自己的不爽,让叶承枢知道他不爽,甚至可以坦荡的说一句要抢走顾灵色的话。
这种行为,光明磊落,坦荡大方。哪怕最后反目成仇,也不会落人话柄。更不会被人戳脊梁骨!
而唐棣的行为呢?像个下水道的老鼠,卑鄙无耻,令人厌恶。
连一句不爽都不敢直说,这样的男人,还算是个男人吗?
只有那不男不女的太监,才会干出这种龌龊的事儿来。
尹老板厌恶唐棣的,从来都只有这一个原因。
尹老板认为,唐棣不算个男人。
千万言语道出一句话,毕竟是一个大院走出来的,情分是抹不去的!
就算要兵戎相见,也请坦坦荡荡。而不要藏头鼠尾,叫人戳脊梁骨才好。
可唐棣,似乎一直不曾理解这一点。自怜自哀的以为,是所有人都在偏袒叶承枢,在轻视他。
这样的人,可憎,也很可悲。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古人诚不欺我也。
“哟,满意了?舒坦了?给人家一顿臭骂,一顿厌恶,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了?”
从身后传来的轻佻风流声音,唐棣一点也不诧异,更不意外。
他平静的转身,淡淡的道:“我现在心情不大好,你若来看我笑话还是免了。”
光是克制心情保持冷静,他都已经很吃力了。没多余的精力再应付嘲讽调笑。
权子墨一乐,斜斜的靠在门框上,眯着双桃花眼,像个伪君子似得嗅着他的鼻息剂,乐呵呵的道:“你啊,就嘴贱吧。让你说句心里话,要你命呐?真等到把叶承枢那人惹恼的一天,我看你怎么办。别说我不念兄弟之情啊,你活该,我可不帮你。”
说着,权子墨伸手挠了挠锁骨,没好气的骂道:“你家蚊子太多啊,睡觉都睡不安省。嗡嗡嗡的声音,烦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