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赫连宵就要离开,即墨莲眼睛一眯,说道:“赫连宵,我不舒服。”
半夜血腥,她不喜欢。
一听即墨莲如此说,赫连宵哪里还记得旁的,反正,赫连家的人都在那里,任他们也跑不掉。
又躺了回去,赫连宵揽她入怀,眼底是心疼,更多的却是愧疚,若不是自己,即墨莲何尝用得着受这种苦。
思绪飘远,赫连峥如此做不过是想然自己接受他的皇位,以他的性子,直接杀了赫连峥了事,然,即墨莲身上的痛一遍遍提醒着他,若是杀了他简直过于便宜赫连峥了。
赫连峥不是千方百计地想要自己放下心中芥蒂,跟他父子情深吗?好,那他便答应赫连峥,他要赫连峥眼睁睁看着自己牺牲了那么多所掌握的大赫在自己手中慢慢消亡。
不知这种惩罚与赫连峥来说是幸,还是不幸?
有时,光芒便是一闪,脑中已然有了决定。
赫连宵手微微一顿,他试探着说道:“我想接受赫连峥的提议。”
赫连宵并未解释心中的打算,他只想知晓即墨莲的看法,自己所做任何事都要以她的意愿为先。
只思考片刻,即墨莲便点头,说:“好。”
他了解赫连宵的心理,事实上,对他的决定,即墨莲是万分赞同,此刻开始,赫连宵已经慢慢改变了,他会想着以何种收效更好的方式来做事。
“但是你不能直接跟赫连峥说,以他的性格,定会怀疑,明日起,便跟王府的所有人说,我的毒已经解了,你处于感动,慢慢接受赫连峥,继而理所当然地接受他的好意,等你站在大赫的朝堂上,那些曾近害过你娘亲的,定然会如惊弓之鸟般,怕你报复,这便促使他们提前行动,这样也给了你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灭了他们。”即墨莲慢慢说道。
“恩。就照你说的做。”
解决了梗在心底的那股子气,赫连宵心中一松,馨香荡入鼻尖,抚着即墨莲的手一滞,暗暗告诉自己,现在她身体不舒服,自己不能如此做。
慢慢的,心口那股子气也就散了,身体最深处的燥热也缓慢退去,却在这时,怀中之人却不明白他的苦心,身体一动,再动,即墨莲的手还不安分地扯着他的锦衣。
熟悉赫连宵身体,他的情动她了解,他的压抑她也看在眼底,即墨莲既然放开了心胸,此刻他们毫无睡意,看着外面漆黑的天幕,恩,绝对符合那句‘天时地利人和’。即墨莲便有意无意地撩拨着这人。
即便是圣人,那也得爆发。
正如即墨莲所料,一只修长的手堪堪握紧即墨莲已经爬到他胸口的手,赫连宵低哑地说道:“别动。”
“你不想我吗?”即墨莲难得的媚眼如丝。
赫连宵胸腔里那颗跳动的心,就这么急速加快,似乎能跳了出来。
以往的即墨莲清冷如霜,淡漠似雪,琉璃色瞳眸里闪现的是理智跟清明,清美的小脸上总是似笑非笑,即便在自己面前真诚的笑容,那也是有所保留的,矜持的即墨莲让他喜欢,可此刻他怀中这个一改往日的清冷,变得娇媚的女子更能引起他内心深处的冲动,一种即将冲破身体的,让赫连宵紧绷难过的欲(和谐)望。
此刻的即墨莲,长发披散,白皙的面上是刻意摆出来的迷离的笑,嘴角的酒窝更深了些,清霜早已被火热覆盖。
若说之前的即墨莲如谪仙般让人倾慕,此刻的她便如妖精般让人心动。
将即墨莲匝入怀中,赫连宵沉沉回道:“想,想的到处都疼。”
“那今天就做吧?”
“做?”赫连宵疑惑:“做什么?跟你上次替我做的一样吗?”
在赫连宵的脑中,上次的已经是他所能想象的极限了,那小手放在他身上的感觉如同昨日,他早已欲罢不能了。
即墨莲唇角一勾,反问:“难道你不知道女子也会有这种爆发的情(和谐)欲吗?”
赫连宵重重喘了口气,想着,男子有那处可以抒发的地方,难道女子也有。
赫连宵很少有好奇心,然,事关即墨莲,他便是个好奇心极重的人,赫连宵用自己的命发誓,他真的未多想,不过是查探一番,看看即墨莲是否跟他一般有个抒发的出口。
是以,在即墨莲还未反应过来时,一只搁在她背上的手迅速移动,直直往下探去。
“呜…”即墨莲身体一僵,她不可置信地问:“你在干什么?”
不是说赫连宵不懂这些的吗?
“没有?”没有回答即墨莲的问题,赫连宵直接挑眉问。
“没什么?”即墨莲有些咬牙切齿:“手拿开。”
“没有需要抒发的地方啊。”赫连宵当然知晓男女有别,也知晓女子身体不可露,女子身上定然有一处不能让人瞧见的,跟男子不一样的。
可他没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