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两名保镖大惊失色。
他们疾步地上前,一人扣住了莫维诚持枪的手臂,一人将手枪从他的手里夺下。
玩弄女人跟蓄意杀人可是两码事!
周荃死命地咬住曲起的食指,这才没有让自己惊呼出声。
“咚咚咚——”
训练有素地脚步声响起,从莫维诚手中抢得手枪的那名保镖立即将手枪放在了腰间藏好。
……
“宝贝儿,你醒了?宝贝儿,你吓唬你爸爸啊,宝贝儿,宝贝儿……”
听见有人在叫自己。
陶夭纤长的睫毛微颤,她的眼皮动了动。
上下眼皮像是糊了一层胶水,被人黏住了似的,陶夭使劲地睁开,却怎么也睁不开。
“师父,怎么回事,为什么幺幺还不醒?师父,你说,幺幺会不会,她会不会……”
徐以渔眼眶湿润,一双眼睛狰红。
陶忘机比他的眼睛还要赤红,他坐在病床前,劲瘦的双手紧紧地握住陶夭没有打点滴的那只手,“不,不会的!我的幺幺不会有事的,我的幺幺不会有事的!”
“幺幺,你醒过来,看爸爸一眼,好不好?幺幺……你要是出了什么事,爸爸也不要活了!”
“师父,您别这样……”
徐以渔拼命地忍住眼泪,一只手搭在师父陶忘机的肩膀上,视线触及病床上昏迷不醒的陶夭,眼睛又是一阵酸胀!
晚上,陶忘机一个人在家里吃完晚饭,洗着碗呢,忽然接到警方的电话,说是幺幺现在人在崇光医院……
警方具体都说了什么,陶忘机全忘了,他真人在听见迷晕,迷女干,这几个字时,脸色已是一片发白。
这四个字分开来,拆了去,组合在一起,黏和在一起,他都知道是怎么个意思,可怎么这几个词他解开身上的围裙,急急忙忙地往外走,就厨房去客厅那么一小段路,也不知道撞上了多少东西,就那么磕磕碰碰地走到大厅。
徐以渔心里还记着陶夭昨儿答应了要陪他一起听音乐会的事情呢。那什么,俗话说得好,夜长怕梦多啦,打听要趁热啦,徐以渔就怕这一起去听音乐会的事儿吧,拖着拖着就没影了,于是亲自上陶夭家来堵人,还带了陶夭最喜欢吃的鳗鱼寿司,没曾想,人没堵到,倒是听说了陶夭被人迷女干的事儿!
徐以渔当即脑子“嗡”了一下,整个人都木了。
失魂落魄的师徒两人,车子也不敢开,直接叫的代驾,一路直奔医院。
陶夭病房门口,守着两名警察,在问明陶忘机跟徐以渔两人的身份后,就给放了行。
医生说陶夭是因为吸入了大量的迷药,才会导致陷入昏迷,应该很快就能够自行苏醒。
等待总是将时间无限地拉长。
陶忘机也不知道自己在病床前等了多久,他只知道医生口中的很快就会自行苏醒的宝贝女儿,迟迟没有苏醒的迹象。
视线在瞥见床边徐以渔顺手带到医院来的鳗鱼寿司,陶忘机灵机一动。
他打开鳗鱼寿司的盒子,放到陶夭的鼻尖,“宝贝儿,小鱼儿带了你最喜欢吃的鳗鱼寿司。起来,吃一口?好不好?你闻闻看,很香的~”
守在门口的两名警察,以及刚配合警方做好笔录,并且从陶夭的主治医生办公室里走出,鬼使神差地走到这里来的季明礼:“……”
……
妈呀!
是鳗鱼寿司!
鳗鱼鳗鱼鳗鱼鳗鱼,海洋里舞蹈,鳗鱼鳗鱼,管它惊涛骇浪,我有我乐逍遥。人生如梦啊如梦啊,亲爱的你在哪里——
此时此刻,陶夭脑海里,全是一块又一块的鳗鱼寿司在跳着海藻舞,欢快地往她的嘴里游,一个一个蹦跶着,唱着歌儿,我是鳗鱼寿司,快来吃我呀!吃我呀!我是鳗鱼寿司,快来吃我呀,吃我呀~
鳗鳗宝贝儿,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啊啊!
陶夭可劲儿地张大嘴,最终,那一块又一块的鳗鱼寿司,变成了一个又一个扭曲的黑衣男人的脸。
终于,长大的嘴巴没能吃到新鲜可口的鳗鱼寿司,而是张口尖叫出声。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