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护人员纷纷上前,要求陶忘机先放开季明礼再说。
距离陶忘机最近的季明礼最先察觉到陶忘机的情况不对。
陶忘机的手腕抽搐,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额头也有大量的冷汗冒出。
“我要出院,我要出……”
陶忘机身体猛地一个痉挛,晕了过去。
季明礼脸色微变,他及时地扶住了他,“陶先生,陶先生……”
一阵兵荒马乱,陶忘机被紧急送进了抢救室。
……
崇光医院,抢救室的走廊。
“不是,明礼。刚才秦医生不是说了吗?是这位陶老先生本来脑子里就有瘤,所以才会晕倒的,跟你无关。说起来,这件事最无辜的还是你。不就是出个门呢么,都能被那个陶先生莫名其妙给拽住,这不是天下砸下一个大铁锅呢么?你自己还是个病号呢,咱没必要在这里守着。你都已经主动帮忙联系人家属了,对这位陶老先生是够仁至义尽的了。听我的,咱们先回病房,等这位陶老先生从抢救室里出来,我们再来探……明礼,你,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胡悦在电梯边上等了小学弟半天,没能等到人,最后出现的是季明礼专门派去找他的护士。
护士把出了电梯就能迷路的胡悦给带到了抢救室这边。
还以为出事的人是季明礼,胡悦在看见抢救重地四个大字的时候腿都软了。后来从陪同他一起过来的护士口中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得知出事的人不是季明礼,心就定了大半。
季明礼在抢救室一站就大半个小时过去,就算是当好心人也不是这么当的,万一家属过来,咬定要小学弟对那位陶老先生的病情负责,要他们承担医药费怎么办?
这不,趁人还在手术室里,胡悦赶紧劝季明礼走人。
好在,胡悦还算有点眼力劲,发现他越往下说,小学弟的脸色就越是不太妙的时候,赶紧打住了。
胡悦完全是站在季明礼的角度,担心他会因此惹上麻烦。
季明礼没有办法苛责什么。他不确定,如果不是无意当中得知这位陶先生是陶小姐的父亲,他会不会和现在这样,在打了那通电话,尽了通知的义务之后还坚持留在这里,他只知道,在陶先生没有从急诊室里出来之前,他没有办法就这样先行离开,“学长,你要是累了,你就先回去吧。”
胡悦出了电梯都能迷路,平时也是神经粗到不行,这会儿也知道小学弟这是不高兴了,他小声地嘀咕了一句,“过敏住院的人又不是我,我累什么。你要是坚持要留在这里等,那我就陪你一起等呗。”
急促的脚步声在此时响起。
季明礼下意识地转过身。
陶夭一出电梯,直奔急诊室,远远地,就看见了等在走廊上的季明礼。
她朝季明礼跑了过去,双手攀住季明礼的手臂,眼神焦灼,“明礼,我爸,我爸呢?你是不是看见他了?你在哪儿看见的他?他现在人在哪里?”
徐以渔是跟陶夭一起来的医院。
他的视线落在陶夭攀在季明礼手臂上的双手,心底微微的有些不太舒服。他跟幺幺从小一起长大,幺幺身边的朋友他虽然未必每个都很熟,但是每一个他都见过。这位明先生他却是从来见过,之前更是从来没听幺幺提过。
徐以渔的心底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幺儿,你先别着急,你先放开这位明先生。好不好?”
徐以渔走上前,双手搭在陶夭的肩膀上。
季明礼刚想回答陶夭的问题,抢救室的门在此时打开。
“陶忘机的家属,陶忘机的家属来了吗?”
护士站在走廊上,喊了几声。
“我是,我是。陶忘机是我爸!”
陶夭松开了季明礼的手臂,连忙跑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