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去四五十米,陶夭终于忍不住,得意地哈哈大笑出声,露在口罩外的眉眼全是恣意的笑意。
“这么高兴?”
季明礼抬手,轻抚了下陶夭的发顶。
季明礼其实并不喜欢太过有心计的女生,他喜欢简单而又纯粹一些的。但是方才,他发现,他竟然爱极了幺幺那话堵知微时那狡黠的模样。
原来,当一个人当真对两位一个人动了心,便是他曾经最为不欣赏的,出现在心仪的那个人身上,都会成为一种难以言说的可爱。
陶夭挽着季明礼的手臂,哼了一声,“嗯哼。你不懂,这是女人之间没有硝烟的battle!梁知微巴巴地过来跟我又是说晚上好,又是跟我道恭喜的,不就是想要在你面前给我上眼药,以为你不知道小宝的存在,想要你当场翻脸,看我当场出丑呢么?我可去他妈的吧?!当陶爷是吃素的?!哈哈哈哈!想到她刚才吃了大便一样的脸,爷就高兴。怎么的,爷怼你那白月光,你心疼了?”
陶夭眯着眼,睨了季明礼一眼。
季明礼只是不喜欢勾心斗角,并不意味着,他当真听不出梁知微言语里的那些机锋。
他的心,全心全意的给了一个人,又哪里来多余的心思为另一个人心疼?
季明礼视线直勾勾地落在在陶夭瞬间转冷的那双妩媚风情的眸子,眼神染上温柔的笑意,“吃醋?”
陶夭险些崴到了脚,她就跟受到惊吓似地,骤然松开了挽住季明礼的手臂,瞪大眼睛,“谁,谁吃醋了?!”
否定地太快,咬到了自己的舌头,眼泪迅速地在她的眼眶里凝聚,陶夭含泪,“痛痛痛痛痛痛。”
季明礼也没想到自己不过是不经意间地问了这么一句,竟然会引起陶夭如此大的情绪上的反应。
眉心微皱,季明礼拉着陶夭,快步走到街边明亮的路灯下,抬手捏住陶夭的下巴,“啊,张嘴,我看看。”
“不绕(要),都是里(你)害的!”
明明是她自己不小心咬到了舌头,却把气都撒到了季明礼的身上,可以说是非常不讲道理了。
季明礼没有半分生气,他放柔了语调,“乖,听话。我看看,出血了没有。”
出,出血?
应该不会吧?
陶夭的颊边还淌着眼泪,嘴巴已然不自觉地张开。
季明礼就着路灯,看清楚了陶夭嘴里的伤势,舌尖有点破皮,倒是没有出血。
“肿嘛样(怎么样),嘶,有,有哭(出)血吗?嘶……”
不小心咬破了舌尖,以至于陶夭说话都有点大舌头,又因为说话时难免会扯到伤口,说一句话,就会倒抽几口凉气。
季明礼心疼坏了,他安抚性地吻了吻她的唇瓣,“没有,不用担心,应该明后天就能够痊愈了。”
陶夭面无表情:“……”
没有就没有,你动什么嘴?
因为不小心把舌头给咬破了,陶夭晚上吃霸桐花小吃街的伟大计划没能全部实现。好在,之前她吃了不少的东西,这个时候其实肚子也已经饱得差不多了。
没办法饱口福,生性懒散的陶夭对逛街这种需要体力的活动就没什么兴趣了。
陶夭决定提前会酒店。
对于这个决定,季明礼自然是乐见其成。
两人一回到酒店,季去把钱多多房间里的陶小宝给抱回来。
在陶夭跟季明礼去敲钱多多的房门时,钱多多几乎是秒开。
原来,在两人逛街的这段时间内,陶小宝期间醒了。
醒来后没有在房间里感知到妈妈的气息,小家伙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钱多多手忙脚乱地给暖了母乳,总算给小家伙吃上了,小家伙有了口粮,也总算不哭了,吭哧吭哧地吃着奶,又是乖巧暖心的小天使。钱多多根据把吃饱喝足的小天使抱在怀里拍嗝时,忽然闻见一股臭味——小家伙拉粑粑了!
那股臭味,简直能把整个桐花镇都给熏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