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心想,她果然是在做梦。
因为是在做梦,所以陶夭听见这句话时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梦里面季明礼都主动吻她了,说一句我爱你也没什么稀奇得的,因此陶夭的反应仅仅是极其平静地“噢”了一声。
迟了近一年之久的告白,终于宣之于口。
忐忑,不安。
没有被拒绝,但貌似,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听见陶夭的那一声“噢”字,季明礼心底难掩失落。
不过很快,季明礼便打起精神来,安慰自己,来日方长,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只要他持之以恒,假以时日,幺幺一定会重新再接纳他。
季明礼从来就不是自怨自艾的人。
很快从告白被拒绝的打击当中恢复过来,季明礼吻了吻陶夭的额头,放开她,“水该凉了,我先给你擦身体吧。”
“嗯。”
因为认定了自己是在梦境当中,因此对于季明礼接下来所做的事情,陶夭都极其淡定。
包括季明礼给她拧了毛巾,擦拭她的身体,陶夭也配合地没有动,想着这待遇清醒时是不可能了,梦里被季明礼伺候一把,也挺过瘾。
喂母乳极其容易出汗,尤其是新手妈妈,因为掌握不了要领,喂奶便相当吃力,每次吃奶,衣服总是半湿。
M国人工费极其高昂,陶夭倒不是出不起月嫂钱,只是随着孩子一天天长大,以后需要开销的地方多了去了。陶夭没舍得,昨天擦拭身体,都是自己忍着疼,一点一点擦拭的。
梦里有人伺候,何乐而不为。
一点也没有觉得自己是被占便宜的那一个,陶夭还挺享受季明礼给自己擦拭身体的,直到,那温软的毛巾,顺着她腹部的腰部往上。
陶夭还是本能地扣住了季明礼的那只手。
“没关系的,我们之间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不是吗?”
季明礼睫毛轻颤,说这话时,他自己的耳根都是红的。
陶夭一怔,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季明礼所说的更亲密的事情指的是哪件事。
陶夭失神的功夫,季明礼已经撩起陶夭的衣摆,把毛巾覆了上去。
梦里面的季明礼简直太他妈流氓了!
季明礼是一丝不苟的性子,他给陶夭擦拭腰部、背部时,都是认认真真地完成的,因此这会儿也没有丝毫的怠慢。
尽管是坚定不移地认定了自己是在做梦,也并不妨碍陶夭因此而起了深深地羞耻感,这梦境不受自己支配已经够憋屈的了,不过是擦个身体,这男人还磨磨蹭蹭,没完没了,陶夭炸毛了,“季明礼,我他妈能不能快一点?!”
从来没被人吼过的季老师一呆。
并不认为自己动作慢,然而秉着追求老婆就需要锲而不舍的精神的原则,季明礼还是积极认真地求教,“快多少?”
“我怎么知道?总之……总之你给我快一点!”
这样磨磨唧唧地擦下去,谁他妈受得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