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你怎么不说话…我那么爱你,为什么你要背弃我,我十六岁就跟了你…你说了会娶我为妻…可是为什么又不要我了!”
一声声的低泣声,饱含着凄厉,让听者无一不竖起了汗毛,就连北冥渊都因为过度的震惊,而忘记了出声阻止。
“我知道了…你肯定是因为这个女人,所以你才不要我了的…”北冥羿眼中的哀怨,瞬间换成满眶的怨恨,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时,他就直接冲向一旁的太子妃。
那太子妃不过是个女子,哪里见过这个阵仗,不等北冥羿冲过去,便已经吓晕过去,看着这一场面,站在一旁的北冥渊,这才发应过来,对着发狂的人,就是一击手刃。
看着软软倒在地上的北冥羿,门口的夜夕颜回过神来,她方才竟然与这屋里的人,有一样的想法,都以为他是被白若溪恶灵,附身了,按耐下心中的想法,赶紧跑过去。
“王爷…王爷…你怎么了?”夜夕颜不停的推着地上的北冥羿,急促的问道。
众人显然是心有余悸,只觉不敢再呆,对着北冥渊打了一声招呼,便赶紧离开了,最后,就只剩下地上躺着的,北冥羿与太子妃,还有站在屋里的,北冥渊与夜夕颜。
“靖王妃…靖王方才是怎么回事。”北冥渊皱着眉头的问道,现在缓过神的他,根本就不信世间,真的有鬼神之说。
夜夕颜用力的将北冥羿扶起来,对着北冥渊冷冷的说了句。“怎么回事?这些应该要问太子陛下才是,夕颜还真的没有想到,原来太子与白夫人,竟然在一起了这么久…隐藏的还真是够深的。”
此时,这句话里的冷意,皆是因为上一世的欺骗,夜夕颜知道,白意之从来不会说,没有把握的事情,所以,这北冥渊,定然是几年前就已经开始谋划夜王府了,顺便与那白若溪勾搭成双,想她上世,还真是瞎了眼。
北冥渊听言,双眉紧蹙,白若溪十六岁跟了他的事情,除了几个心腹,没人会知道,这个傻子更是无从得知,难道…俊脸一白。
北冥渊便是看着夜夕颜,将地上的人扶走,又看着地上的太子妃,抚了抚眉心的说道:“去传太医。”
靖王被鬼附身,胡言乱语!太子妃受惊昏迷,这一桩桩的事情,皆说明了,今夜注定又有一场风波,北冥渊想到一会父皇,定会闻讯赶来,随后,必然又是一场震怒,北冥渊只觉头更疼了。
走出东宫,靠在夜夕颜肩膀上的北冥羿,低低的笑了笑,想到方才那北冥渊的脸色苍白,一双黑眸里,就闪着几分得逞的意味。
“白意之,你到底想做什么?那北冥渊也不是傻的,今晚过后,他对北冥羿肯定会多加留意,这样以来,势必会发现什么?你这么做,难道就是想要,北冥羿不傻的事情暴露。”
低沉的女声充斥着冷意,让刻意放低身子的北冥羿,眉眼又有几分不悦,这女人,还真是随时,都要坏了他的心情。
“你这女人,还真是不识好歹,我方才明明是看你不开心,所以,才会过去装那个破女人…到头来,你竟然还在这里抱怨,难不成你真的是心疼那北冥渊。”
北冥羿说道这,只觉越想越对,想他刚才竟然还假扮,那么恶心的白若溪,还真是脑抽了,漆黑的眸中也是一片黑沉,下巴更是重重的抵在夜夕颜的肩上,丝毫没有半分的怜香惜玉。
顾不得肩上的不适,夜夕颜也没再言语,只是加快了脚步,想要回到汉阳宫再说,好在身侧的人也没有再闹,心也就微微放定。
其实,夜夕颜能猜到,今晚的事情,一会定是有人要过来问问,也是看看,看看这靖王是否真的是被鬼附身了。
然,现在她只能先把他带回去,后面的事情,只要他不吭声,这事,她也能应付过去,到了汉阳宫,灵儿与冬梅守在外面,夜夕颜到了屋里就将这人放开。
门窗关好,便见到那人一脸邪肆的看着她,虽然,因面具,看不清他此时面上的表情,但夜夕颜知道,定然是不好的,收敛心神,不发一语的坐在一旁的椅凳上。
两人皆是一阵无言,空气中涌动着寒意,最后,还是北冥羿先开了口:“怎么?方才你还没回答呢…”
什么回答?夜夕颜眼眸微暗,才想起他方才说的话,便是低哑着声音回道:“我没有心疼北冥渊…”
“那你是心疼那傻子咯?”北冥羿挑着眉,语气丝毫看不见好转,依旧是咄咄逼人,只是,眼底却有几分罕见的脆弱。
低垂着头,烛光下,一道微不可查的声音,从夜夕颜的嘴角边流出:“我方才只是担心你。”
没有北冥渊,也没有恨,北冥羿又肯定已经在安全的地方,她方才只是单纯的在担心他。
这话,让北冥羿只以为出现了幻觉,可是又觉得真的听见了,过了半响,却还是没见到那女人,再有说话,一双眸子淬上了冷意,将坐着的女人拉起来,说道。
“你这女人,你的心呢?你还有没有心,明明就是你先招惹我的!凭什么昨晚还要说什么,再无瓜葛,我今夜明明是在帮你,搅了那人的洞房,你竟然还不开心。”
夜夕颜有些微睁的看着,面前咆哮的北冥羿,只觉他话里的意思太深,她不明白,也不敢明白,眼中换上一片寒意,对着面前的人,带着几分冷嘲的说道。
“白公子,我昨日就说了,你既然不愿意放弃那个位置,也不愿意放过北冥羿,那么我们之间,就已无瓜葛,至于,你今晚再这,我看在之前合作的份上,便不计较了。”
说到这里,夜夕颜停了一下,随后就继续说道:“还有,你给我的白雀与青蛇,我现在也可以还给你…”
话未说完,一张泛着凉意的唇瓣,直接贴了过来,也堵住了夜夕颜嘴里的冷嘲,她瞪大了眼眸,就这样看着面前的男子,轻颤的睫毛,似乎带着几分显而易见的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