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打区长俩耳光
刘魁刚开始也很愤怒,但看到唐清清脸上那清晰的手指印,一时间,也不由得有些同情起她来,他也知道,这件事严格说起来,确实也不是唐清清的错,要说错,也只能说他们重案组办这个案子的时候,没有和刑警大队其他人进行沟通,但问题在于,他们办这个案子的时候,局长和这位叶副区长都要求保密。
其他警察也有那么点同病相怜的感觉,唐清清被叶明芳扇了一个耳光,让他们觉得这耳光就像是扇在他们脸上差不多,为了办这个案子,这位叶副区长动辄对他们痛骂,其实也让他们心里不爽,可他们也是敢怒不敢言,谁让人家是副区长呢?
宁山市乃是地级市,下属两区五县,两区就是宁安区和新宁区,而宁安区就是市区所在地,所以,宁安区的副区长,在这里的权力其实也相当之大,更何况,很多人都知道,这位叶副区长之所以能当上副区长,那是因为她上面有人,得罪她,可不只是得罪一个副区长那么简单。
“唐清清,你先回去……”刘魁语气缓和了许多,然而,他话还没说完,啪啪,两声异常清脆的巴掌声,顿时就让他惊呆了。
其他人也都惊呆了,包括唐清清在内,每个人都看着叶明芳两边脸颊上清晰的手指印,一时间,都有种世界末日的感觉。
叶明芳,叶副区长,居然,被人打了,而且,还是被当众打了俩耳光!
而那位看上去高贵的叶副区长叶明芳,此刻也完全懵了,她用双手摸着自己那皮肤还很细嫩的脸颊,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她居然被人打了?她堂堂副区长,居然被人当众抽了两个耳光?
做梦,这一定是做梦,怎么可能会有人敢打她?现实中,绝对不可能发生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
然而,脸颊传来的火辣辣的疼痛,却让叶明芳开始意识到,这不是做梦,这就是现实,她,真的被人打了!
“你,你打我?”叶明芳看着面前的少年,然后突然暴怒起来,“你居然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给我把他抓起来,我要把他枪毙!”
一帮警察没有人行动,倒不是他们敢违背叶明芳的命令,只是,他们还在震撼中没能回过神来,他们看着突然出现的少年,这少年看起来挺普通,脸上甚至带着和气的笑容,完全就不像是个刚刚打了叶明芳两巴掌的强人,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家伙怎么就敢打叶明芳呢?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后生可畏?
“小弟,你这祸可真闯大了啊!”唐清清已经忘记了自己脸颊上的疼痛,她的声音近乎梦呓,只有她自己才能听到,因为这刚刚打了叶明芳的,不是别人,正是唐金,而唐金的脚下,还躺着之前那提包的青年。
担心归担心,但唐清清不得不承认,她现在觉得相当解气,而之前觉得的委屈和愤怒,也几乎因此一扫而光。
“我不知道你是谁,我也不需要知道你是谁,我只知道,你打了我姐,我就要打回去,事情就是这么简单。”唐金淡淡的说道:“你应该感到庆幸,若不是我不喜欢暴力,那我就不只是打你两巴掌这么简单了。”
“刘魁,你们还在等什么?马上把这个暴徒给我抓起来!”叶明芳咆哮起来。
“我劝你最好不要动。”唐金看着似乎想要行动的刘魁,“何伟明就是你的前车之鉴。”
刘魁脸色微变:“你是唐金?”
身为重案组组长,刘魁自然知道警局昨晚的变故,虽然对外宣称的是何伟明几个人突发急病,但他却知道,那个据说是唐清清干弟弟的唐金,脱不了干系。
“没错,我就是唐金,唐门的唐,黄金的金。”唐金依然一副懒洋洋的样子,显得甚是镇定。
“你就是唐金?”叶明芳双眸喷火,牙齿咬得格格响,“宁山二中的唐金,秦水瑶的未婚夫?你就是那个唐金?”
“我现在这么有名吗?”唐金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语般说道。
“好,很好,原来是你,我说谁敢对我这么放肆呢?原来是仗着秦轻舞给你撑腰!”叶明芳怒极反笑,“告诉秦轻舞,这笔帐,我记下了!”
留下这么一句狠话,叶明芳出人意料的转身就走,几秒钟之后,她的声音再次传来:“刘魁,若是我儿子出事,你们就都准备回家种田吧!”
一群警察面面相觑,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有人敢打叶明芳,这件事本来就已经不可思议了,可现在叶明芳居然不追究打人的唐金,就这么离开,这在他们看来,更加的不可思议!
就算这小子跟秦轻舞有关系,可叶明芳也应该不用怕秦轻舞吧?毕竟秦轻舞只是有钱而已,叶明芳却是有权,而谁都知道,有钱不如有权。
唐清清也是有些发愣,这小弟是秦水瑶的未婚夫?
秦水瑶在宁山市很有名,唐清清也知道这个人,可她确实到现在才知道,唐金居然和秦水瑶有这层关系,而她也隐约明白,昨晚的事情能够这么顺利解决,八成也跟唐金的这个身份有关系。
不知为何,突然间,唐清清心里涌起一股怪怪的感觉,似乎有些不太舒服。
“清姐,你现在真毁容了啊!”唐金这时却看着唐清清的脸蛋,“我现在正式宣布,你可以赖上我了,我不会介意的。”
“小心姐真赖上你!”唐清清朝唐金翻了个白眼,她这怎么也算不上毁容吧?
没给唐金继续胡说八道的机会,唐清清转头看向刘魁:“刘组长,我真不是故意要破坏你们的行动,我能问问,你们到底在查什么案子吗?”
刘魁总算回过神来,他看了唐金一眼,稍稍沉吟了一下,终于还是决定说出来:“叶区长的儿子被绑架了。”
“绑架?”唐清清一惊,然后下意识的看了地上那个似乎被打昏过去的青年一眼,“那你们刚才是在交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