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他知道不知道,不过八成不知道。这地道是本来就有的,通着我家的地牢,通到我房间的这一段是我自己打穿的,我做的很小心,我想应该不会有人知道。”
情操小手摸着下巴:“这么说,这地道和你爹地也脱不了干系啊。”
大少爷继续耸了耸肩:“他也许根本就不知道啊,我们家搬来也不久,这密道可是早就有了,你也看到里面沉积的灰,没有一千年至少也有几百年,可能工匠修葺地基的时候发现的,然后顺着就修进地牢了。”
情操翻了个白眼给他:“你认为这种事情你爹会不知道吗?修房修出个地道来,这可不是个小事。”
大少爷也翻了个白眼:“不算小事吗?那为什么从来都没有听我爹提起过?我爹可是除了拉屎放屁什么事情都不会瞒我的,从没有提起来,说明不值一提,说明我爹就算知道也根本没在意!”
情操一只小手握成拳,另一只小手在上面捏了捏,然后站起来冲着大少爷摆了一下头:“事出反常必有妖,走吧,里面一定有大秘密,说不定你爹建这个山庄就是因为这个地道!”
大少爷打了个激灵:“你别说这么吓人好不?感觉像我的生活笼罩在一个巨大的阴谋之下啊!我爹居然是主谋?”
情操很赞成地拍了拍他,语重心长道:“骚年,恭喜你这只迷途的小羔羊终于找到准确的方向了,下面就沿着这个方向去找答案吧!说不定结果会让你大吃一鲸哦!”
大少爷道:“你说的不会是真的吧?你也是胡乱猜的吧?我才不要信!”
情操摊了摊手:“事情在完全证明属实以前,还不就是胡乱猜猜,哈哈。”
大少爷放心地挥了一下手:“就是说嘛,怎么可能会是真的。我爹不会干出这种事来,快别逗了,打死我都不信。你就是乱猜的。”
情操耸了耸肩:“反正红彤你是要的噻,我们主要目标是找红彤,其它的事情顺便办办,没必要太较真了。”
大少爷一本正经脸:“可是我觉得这事就不是我爹干的。”
情操只好附议:“好吧好吧,我也觉得不可能是你爹干的,起码应该不是他一个人的主意,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看你这样的很难想象你能有个老谋深算的爹。”
大少爷急头白脸:“你啥意思?”
情操耸了耸肩:“没啥,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说你好的意思,哈哈哈哈哈。”
大少爷有点不信:“我怎么听着不像?你觉得我哪儿最好?”
情操眨巴眨巴眼睛:“哪儿哪儿都好,出的银子最好了。”
大少爷有点明白了:“我怎么听着你是在夸银子好。好吧,只要银子能解决的事都不算是个事,我们去找红彤的源头,只要能找到,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银子嘛我们庄上还是不缺的,你喜欢,以后多给你些就是了。我从来没去过那里面的里面,每次都是从洞口向内走二三十丈得到红色萤火虫立刻返回,一个人也不敢往里面走得太深,虽然……”大少爷用手比了比情操还没他大腿高的高度,然后叹了一口气,继续道,“但好歹有人作伴总比没人作伴胆子大点。”
情操摊了摊手:“我们就这样进去么?什么都没准备,进地道探险很危险的,就算没有怪兽,消息机关总是难免会有的,我们就这样空着手进去怎么能行,先全副武装一下吧?”
大少爷的眼睛马上转到屋子里的摆设上了,好吧,他们要装睡懒觉,房间以外的东西是绝对不能用的。
大少爷暗格里那几件兵器没有一件是情操能拿得动的,最后她的装备是披着一条被单,一手拿着烛台,另一手抄着放茶碗的茶盘,里面还放着一把茶壶,以防走着走着口渴了。
再来看大少爷的装备,兵器当然一定是要带的,除了兵器还拿了一张板凳,这是应情操的要求携带的特殊装备,据情操介绍打架的时候属这玩意最好使,用起来声势贼那哈的大还不容易伤到自己。另外他头上还扣了一个陶制的花盆,敲起来当当作响,对飞镖暗器毒针啊什么的防护效果应该还算不错的。当然身后披的一条被单也是拉风必备啊。于是就这么愉快滴决定了最后的造型,两人气势胸胸气场强大声势浩荡滴冲进了黑暗的地道。
这回有了蜡烛的光亮,情操看清楚了,这条地道不算高大宽阔,甚至有一点狭窄逼仄让人有点透不过气来的压抑,但就算这样也要用掉不少材料,因为四面都要铺石头,是用那种通常用来铺路的麻石修葺,每一块都差不多大,切割的中规中矩非常整齐。也就是说,这条地道是有组织有计划地修建,而且有着专业的采石场为他们供应石料。
情操举着烛台到处看了一下,转头对着一直贴着她的大少爷道:“几百年前这附近有采石场吗?属于谁的?”
大少爷使劲摇头:“这附近以前根本不住人,连猎户都很少,最近一两百年才多了几家散户,怎么可能会需要采石场。我们家用的石料不多都是从很远的地方运来的,工匠也都是从很远的地方请来的。连劳力都找不到,更别说开采石场。”
情操砸了砸小嘴巴,“这里面的规模比你家那些急匆匆搭起来的房子用的石料多得多得多,全都从外地运啊……完全不计成本……嗯……”
大少爷很困惑:“你想说啥?”
情操白了他一眼道:“这还不是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嘛,不是特别有背景就是特别有钱呗。”
大少爷更困惑了:“为啥这么说呢?这地方以前是荒地,别说挖地道,盖宫殿都没人管,就是多花点运费呗,反正不算太贵,我们家也没多少钱还不是一样来建庄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