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王爷跳着追:“凭啥送你啊,你是怎么出来的?你怎么突然出现的,我老人家都没防备,被你得了手。”
其他人看九王爷是追不上赑然的,太没悬念了,转移关注目标,对着蛇王伏狨围上去,对着蛇王伏狨的腰里一顿乱摸,“哟,哪来的小兔子啊,好可爱啊!”
小兔子却“呜呜”地哭起来,哭得老伤心了,小太子忿忿道:“看你们把小兔子的毛摸乱了,把它气哭了,来,我帮你顺顺毛,别哭了。”
小兔子的小爪子把他的大手扒拉开:“走开,再摸咬你啊!”
小太子立马缩回手:“哟,怎么有这么凶的小白兔?我只是帮你顺顺毛,真的只是顺顺毛。诶?口气为啥这么耳熟?”
蛇王伏狨把小白兔从腰带里取出来:“依兰察布和穆姑娘的肉身被埋在里面了,能力有限,没办法带他们出来,还好她的妖身脱出肉身,不然很难救出来了,长时间埋在里面,就算妖不死也得去半条命。”
小太子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小兔子的屁股:“这个是穆姑娘?哎呀,快给我抱抱,以后跟我睡一个被窝啊,真是太好玩了!难怪我那么稀罕穆姑娘,原来这么招人稀罕啊!”
小兔子很不客气地对着他的手指咬了一口,吓得他连蹦带跳地蹦开。
蛇妖伏狨看了看崩塌的雪山,道:“还好混元镜的黄光没有罩到穆姑娘,只替她挡掉了一些攻击,不然虽可解一时之急,但穆姑娘肉身灵力已通,雪山塌成这样,短时间根本挖不开,长时间埋在雪里,没被打死也会被混元镜和雪山所伤,还好九王爷扔偏了。我们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把他们的肉身挖出来。”
良宽和杨毅都看了看自己的手,他们的手无力还有点抖,只好无奈道:“今天在雪山里待了太久了,恐怕没办法再去挖人了。不知休息多久才能恢复。”
创世者敲了敲自己的铁皮外壳:“还是我去吧。”
小萌兔叹了口气:“不用挖了,我冲上去的时候才发现依兰察布的身体全是碎块拼成的。”
大家沉默了许久,谁都没有再开口说话,直到天黑下来,他们不得不找个地方休息,等到天亮再想办法离开。
在冰山里的损耗非常大,想着等天亮再想办法,其实也只是个梦想,因为到第二天他们连床都起不了了。头一天还有应激的肾上腺激素撑着,睡了一觉起来,才发现头一天已经严重超支,身体情况已经爬不起来了。
休整了几天,这几天大家见到最常见的情景就是,一只小兔子坐在石头上不停地哭啊哭啊,怎么劝都不管用,其他人都很担心,除了小太子,他一直给大家普及情操姑娘的行为习惯,说什么“让她哭吧哭出来说不定以后就好了,最可怕的是她一声不吭傻坐一天发呆的时候,你们不知道她那样有多吓人。那时候我就在想她要是能哭出来就好了。你们可能理解不了,人受伤的时候会哭,但是受的伤太重的时候就不会哭了。”
杨毅点头:“你的意思是,痛傻了?”
良宽却说:“忽然想起,确实在战场厮杀的时候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动不动一死一大片,但是很少会有人在临死之前哭,反倒是有人只是摔了一跤摔断了手脚却会鬼哭狼嚎地乱叫。”
杨毅问道:“那么说明穆姑娘内心的伤已经在复原了?是不是该送一束花帮助她忘记过往的伤痛呢?可是这样会不会唐突?”
杨毅还在纠结,良宽已经摘了满满一大束花,蛇王伏狨已经把一大束鲜艳亮丽的鲜花送给了小白兔。
再看小白兔,“哇——”地嚎了出来,杨毅乱爪,问小太子:“你不是说快好了,怎么哭这么大声啊!”
良宽看了看手里的花,分成两束塞给小太子和杨毅,在他俩的肩膀上拍了拍。
蛇妖目瞪口呆地看着小白兔,只见她满脸都是眼泪和鼻涕,抱着一大束花:“呜呜,以前依兰察布也送过我花,比这个大束好看多了,呜呜呜呜呜——谁送的都没有他送的好看,那是我的初恋啊!我的初恋伤了我,却被别人变成了碎片,真特么大傻逼啊!”
蛇妖耸了耸肩:“所以你还不想放下吗?都已经这样了,那么不开心,为什么就是不肯放下呢?”
小白兔哭得更大声了,简直是哭着喊道,“你懂什么,你这个感情白痴,你没谈过恋爱,你根本不知道付出全部以后被伤是什么感觉,真是想死的心都有啊!”
良宽走过去摸了摸她,安慰道:“别这样,要不是你这样依兰察布或者什么人当初也不会那么容易给你下毒,就算真把你毒死了,也可以嫁祸说中毒症状是因为你自己心情抑郁造成的,身体不好是受了心情影响,毒死了可以说病死了或者心情不好所以自杀,说来说去受伤的还是你自己,所以凡事别认真,认真你就输了。”
小白兔幽幽地叹了口气:“可是我就是忍不住啊,我就是会伤心啊,我也想无心啊,可是我毕竟是有心人。”
良宽在她旁边坐下:“无心这种事情,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做事无愧于心就好,现在元凶都确定不了,伤心这种事情,现在做起来还是太奢侈了,你现在应该增强实力,元凶是不是依兰察布还很难确定,你现在傻傻的,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罢了。”
小白兔抽搭着:“我的实力受到了很大的限制,已经不能和以前相比了,恐怕今生再难以达到以前的高度了,以前为了依兰察布没有到上界去,现在心灰意冷,只需一隅了此残生罢了。”
蛇王伏狨把良宽挤一边去,学着良宽的口气说:“消极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这样吧,你应该好好想想你以后该干什么。虽然妖精的记忆力好,可是你不能总停留在历史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