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徐主任一副事不关己模样,刘峰有些焦急。
“上级临时命令,我也没有办法啊!”徐主任打起了官腔。
刘峰更着急了,刚要再说话,刁大河忽然噗嗤一下笑出声来了。
刘峰和徐主任都疑惑的看向他。
刁大河对刘峰道:“上次让你心软,打蛇不死,自遗其害。”
徐主任豁然变色,怒声问道:“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刁大河笑着道,“徐主任,我猜您这段时间一定平了账面,毁了证据,把送给梁拉娣的东西做成正常损耗,所以有恃无恐了对吧?”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徐主任,我们放了您一马,您过来将我们一军,这事儿是不是有些不道德呢?”
“我只是公事公办而已~”
刁大河笑了,“徐主任,您似乎对当前的形势有所误判。你觉得您不按时供应粮食我和刘厂长会害怕吗?
没错,食堂缺粮做不出饭菜工人会不满,甚至可能闹起来,可这怪谁?
如果真的出现问题,上级部门介入调查时,首要责任会是刘厂长和我吗?
要知道根据规定,粮站应提前一周将粮食调拨给机修厂,但据我所知,你们粮站并没有及时调拨粮食,而且我厂多次催促你们,你们却一再拖延。所以说,如果机修厂食堂因粮食供应不足而无法正常供餐,主要责任只能是你这个主任的。
其实我和刘厂长来了,并没有打算求一个结果回去,我们来只是表明了我们积极解决问题的态度。在上级领导面前,我们有这个态度足够了。
徐主任,我把话放在这里,如果我和刘厂长回去后一个小时,粮食还没送到,那我就要带着厂里职工去粮食局讲讲道理,到时候我看你还能不能这么牛掰?”
不管徐主任脸色铁青,嘴唇发抖,刁大河继续道:“还有上次你贪污送梁拉娣东西的事儿,你以为把账面儿做平了就没事儿了吗?要是黄泥沾在裤裆上,你能证明它不是屎;但要是屎沾在了裤裆上,你不管么证明,它该是什么还得是什么。
没错,物证是被你毁了,可人证呢?你自己算算除了梁拉娣还有多少人知道你贪污?三人成虎知道不?如果一个人告你,可能是诬告,那四个人呢?五个人呢?
再说了,你擦得就真有那么干净?你贪污的东西可不少,我不信你一点儿痕迹不留。
徐主任,路是自己走出来的,咱们相安无事最好,要是想玩儿阴的,您好好掂量一下自己的份量!”
刁大河一番话说完,不再理徐主任,径直走向柜台。
到了柜台前面,刁大河往里瞅了瞅,油、盐、酱、醋各种副食品还真不少。
当即敲了敲桌子,大声道:“哎,给我来一斤香油!”
柜台里的售货员看他刚才和徐主任交谈,不知他的身份,所以非常客气。
“不好意思,香油是稀缺物资,咱们粮站只有过年的时候有供应,而且要凭票购买,每人限购二两!”
刁大河大声道:“是吗?那我怎么看见过有人送别人一斤香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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