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是往年专门用来装肉冻到深坑里的容器,每个筒子表面写了粗黑的大字,分别对应猪羊身上的各个部位,或者肥瘦。
韩知柏拿起一个竹筒,一只手托着,另一只手揭开它,它是对半破开的,里面的竹节都被去除掉了,他拿起一块肉放进一半竹筒,大小刚好合适,再盖上另一半,最后用不粗不细的绳子缠绕数圈打上活结。
装好一个接着再装,渐渐的,放在他身侧背篓木桶里的竹筒越来越多。
够背提一趟的了,他背提去后院。
挖好的深坑在小黑住着的茅草棚子东侧,也就是家禽房的后方,那里的屋檐檐度长,将坑遮盖住,避免雪落下来盖住,不过风大了,避免不了风裹着雪飘过来。
所有前几天挖好坑后,韩知柏又在它的周边,用厚木板围着搭建了几面木墙,这样雪就飘不进去了。
昨天傍晚铲雪的时候,他把坑敲开过了,抵一根粗木棍到坑上方开合的木门之间,经过一夜的时间,木门缝隙间挂满透明的冰晶。
咬紧牙关,他双手握住粗木棍往上用力撬,撬了会儿,冰晶开始碎裂,裂缝极速扩张。
砰的一声闷响,木门撬开了,他踩着没那么长的木梯下去,将竹筒一个个码放好。
如此反复,直至把所有肉装入竹筒冻到坑里。
前院,厨房小侧门关得留了一条细小缝隙,有阵阵香气从里飘出来,引得在外忙碌的韩知柏频频看过去,肚子跟着咕咕叫起来。
厨房里。
炖着卤肉的锅分成两锅,羊肉味儿稍重,单独一锅,她揭开盖子,卤猪肉香气四溢,热气散得差不多了,锅里红褐色的汤汁咕嘟咕嘟冒大泡,煮在里面的肉经过上色,变得红亮,色泽均匀。
”不错不错,再炖会儿就好了。”她拿木勺子舀了点汤尝味道,觉得还少点盐味,稍加了点。
卤猪肉炖好,把锅端下来,前灶架上铁锅准备炒菜。
还有一个小灶上,用鼎罐煮的红薯饭,快煮好了。
午时过三刻。
午饭做好,她出去喊韩知柏回来吃饭,他正在外面收尾,铁桌子刷洗好,斜放着搁到屋檐下沥水,杀猪那片地儿冲得干干净净的,不见一根猪毛羊毛,也没有怪味了。
她提前去厨房给韩知柏打洗手的水,半盆温热水里加了些茶枯粉无患子粉进去,搅和出泡沫。
他洗手换了三道水,才算洗好。
“快吃饭吧,不然饭菜该凉了。”
她牵起他的手走往堂屋。
堂屋桌子摆着热气腾腾的饭菜,好多都是韩知柏首次看到且没有吃过的。
两人入座,她每夹起一筷子菜放到他布菜的碟子里,边介绍说:
“这是卤肉拼盘,猪的有肥肠猪头肉耳朵猪蹄,羊的是羊头羊蹄羊肚,这是泡椒猪肝,还有盐水猪肝,回锅肉。”
另外还有两道泡菜蒜苗炒肉丝和猪血白菜汤。
“好不容易有新鲜肉,一时没忍住,多做了点,快趁热吃,多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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