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上下打量白郁,见他不准备解释,暧昧的笑了笑“行,难得有我们白医生看上的,兄弟不打扰你春宵一度,那我们改天再约。”
他拎着风衣,起身离去。
订餐不能取消,晚上,刘易斯就自己来到了餐厅。
这邮轮有好几十个餐厅,有些席位紧张,需要提前预定,比如这家米其林三星的法餐。
他翻了翻菜谱,随意点完后铺开餐具刀叉,等着服务员给他上菜,结果刚刚端上来酒水,还没喝呢,忽然隐隐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语调冷淡,咬字间有种说不出的韵味。
白郁
透过彩绘拼接玻璃的隔断,刘易斯眯起眼睛
确实是白郁。
医生穿了件纯白风衣,烟灰高领毛衣,头发微微打理过,他甚至在银框眼镜上配了条同色系镜链,镜链垂到风衣肩头,反射出细碎的银光,而他那双握惯手术刀的手正执着银质刀叉,平稳切割着鹅肝和牛排,并将切好的食物递给伴侣。
高冷医生做这种动作,就挺突然。
刘易斯端起红酒,视线缓缓平移,想看看是哪个美人勾走了诊所的高岭之花。
当视线落到白郁身边人时,他噗的一声,将红酒喷了满地,接着剧烈的咳嗽起来,手中的刀叉也乒乒乓乓落了一地。
侍者上前“先生”
刘易斯连忙摆手“没没没没事,让让让我静一会儿。”
说罢,他猛地喝了口水,脑子已经不转。
伊缪尔怎么会是伊缪尔怎么可能是伊缪尔
白郁泡到了伊缪尔
那他妈的可是霍拉德利尔家族的家主啊
刘伊斯握着刀叉的手不
停抖动,一时间连医生的死法都想好。
敢和霍拉德利尔的家主玩暧昧,医生会是什么下场投海喂鱼碎尸沉湖
一想到血腥可怖的画面,这顿饭吃的食不知味。
刘易斯木然搅动刀叉,他机械的吞咽,机械的吞咽,机械的回房,等到白郁回来,然后机械地进了他的房间。
白郁全然不知他给老板幼小的心灵造成了什么样的震撼,他依旧抱着来历不明的白金小猫,正坐在桌前写画着什么。
而那只猫正严肃的注视着白郁的草稿纸,不时点头,神态庄重的像上课听讲的学生。
刘易斯上前“白郁,你过来给我解释解释哎你别写了,先给我把话说清楚等等,你在写什么东西”
他抢过白郁身前的草稿。
白郁合上钢笔“见家长的计划。”
“”
刘易斯的三观再次受到剧烈冲击。
“见谁的家长”
妈的,昨天刚见面,今天就已经快进到见家长了
可伊缪尔不是父母双亡吗见什么鬼家长难道一只医生不止勾搭了一个,还脚踏两只船
刘易斯已经要厥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