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里再次点点头,捧着她的脸,借着远处的火光,细细看了一阵,心疼道,“你又长大一些了。”
荣儿握着他的手,看看四张,小声地说,“越来越复杂。就象你过来时丢失了些灵魂一样,二皇子有些举止好生象你。”她还不敢把夏中山足上长记号的事说出来。
果然,陌里一听到这话,就怒目高张,满腔不悦,“他凭什么和我一样?”
荣儿感觉到一股怪怪的味道,一半是醋,一半是怒,想再不敢和他说夏中山足上记号的事。只是道,“我们得赶快破除奴魂阵,然后回京。明年春天二皇子肯定会出谷,到时大家都知道他没死,还被我治好,太子肯定会恨上安平府,后面恐怕会有许多麻烦。”
两说了会私话,回到火堆边。
春儿的眼睛都要掉地上了,荣姑姑胆子真够大,当这么多人面和这野小子一直亲密搂着。
陶冶他们却象没看见一样,自顾吃东西喝水。
“有陶大哥在。不如等会陶大哥和我一起去东南面看看。”陌里道。
陶冶道,“我也是这打算,想亲自过去看看。”
“你们当心了。”荣儿看着陌里,“你又没有武功。”那样子完全是个心疼爱郎的小娘一般。
陌里握一下他的手,“我会些粗把式。有陶大哥同路,别担心我。”
“别看陌里武功不好,不过他考虑周到,明堂不少呐。这几日在这里,因为有他,我们可是吃得香,睡得暖。”蒋五在一边道。
“你们烤会火,先去休息。我和陶大哥这就去外边看看。”陌里从一边拿起一只长竹筒,这是他自制的火把。
陶治和陌里打着火把出去了。
蒋五把烤馒头掏出来,荣儿和春儿各吃了半边馒头,春儿便叫着荣儿先进右室了。
“姑姑!你平日怎么教我的?作为安平府的三小姐,你怎么能对婚姻之事这么草率?”春儿很着急,真怕她会一不小心就早早地委身于那个野顽的陌里。两人并躺在枯叶上,她在荣儿耳边唠叨。
“傻丫头。你还小,有的事还不懂。你放心,陌里不会过早做什么无礼之事。我不到十八岁,他不会碰我。”荣儿只得打消她的顾虑。
“你们都商量好了?二月出谷时,你就和他相见了?”春儿从地上坐起来,觉得荣姑姑太逆天了。
“那又怎么?反正我和夏之康的婚约解除了。”荣儿也坐起来,轻轻拉下她的鼻子,“你想找个有信那样的男人,我为什么不可以跟我喜欢的男人在一起?”
“可是你们才见几面呀?”
“你在我家时,和有信哥没接触多久,不是也芳心暗动嘛?要不是你动心早,我还想把他配给语琴呐。”
这一招果然令春儿焉下来,倒在枯叶上,蹬两下足,“我总是说不过你。我是担心伯父和伯母不会喜欢陌里,到时看你怎么办?”
“傻丫头。你不要小看你陌里叔叔。你姑姑我看我,什么时候走过眼?”荣儿端出长辈架势。
“我倒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了。哪轮得到我为荣姑姑操心呀。”春儿翻过身,背对着她。
“你放心吧。要是我爹娘不接受陌里,我一定不会和他私奔。”
“可不许为了臭狗屎,别下安平府。”
“别逼我现在就抛下大家。”
春儿不再出声。
从昨晚赶路以来,实在很累,两人靠在一起,没一会就睡着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