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并州军大营十里外,侯成率领几十名亲兵正押解着两名略有姿色的少妇缓缓而行,其中两名亲兵手中还抱着两坛酒,几十名亲兵边走边发出肆无忌惮的淫笑,时不时地在两名少妇身上摸几把,两名少妇惊叫连连,却越发惹来这伙兵痞子的大呼小叫。
“啪!”
侯成伸手在一名少妇的肥臀上狠狠地拍了一巴掌,淫笑道:“他娘的,这女人的大屁股真是又圆又翘,干起来肯定爽,咱们将军最喜欢大屁股的风骚娘们,家里的十几个姬妾没一个屁股小的,嘿嘿~~”
“将军,要不要您先上马试试?”一名亲兵拍马屁道,“反正弟兄们不说,吕布将军也不知道你已经先干过这娘们了。”
“去。”侯成一脚将那亲兵踢飞,笑骂道,“尽出馊主意,将军的女人你也敢动,活腻味了不是。”
这伙兵痞子正打闹时,身后忽然响起急促的马蹄声,侯成霍然回头,只见张辽正策马疾驰而来。在离石与方悦一战,侯成是闹得灰头土脸,在将士们面前丢尽了颜面,可张辽却和方悦打成了平手,可谓大出风头。
不过侯成并未因此妒嫉、仇视张辽,反而有事没事去巴结张辽,侯成这厮是个典型的人精,武艺平平、可察颜观色的本事却属一流!这厮早就看出张辽虽然年轻,可武艺高强,将来成就未可限量。
“张辽小兄弟,可曾探得敌军动静?”
侯成拍马迎上前来,笑嘻嘻地跟张辽打招呼,不过这一次,他的热脸却贴上了张辽的冷屁股!张辽的神色颇有些阴沉,从鼻孔里闷哼一声,指着侯成亲兵手中的两坛酒和那两位少妇问道:“侯成将军,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侯成窒了窒,半晌才反应过来张辽不过是个小小的斥侯队长,顿时不悦地闷哼道,“张辽你算个什么东西,本将军的事情你也敢管?”
张辽义正词严地喝道:“大汉军律,营中一律不得酗酒、留蓄女人,更不准强抢民女!侯成将军行伍多年,难道连这一点也不知道吗?”
“放肆!”侯成疾声大喝道,“本将军还轮不到你一个小小的斥侯队长来教训,简直岂有此理。”
“军职无大小,就算是吕布将军也得遵循大汉军律!”张辽沉声道,“这次放了这两位女子便也罢了,在下权当什么也没看见,如若不然……”
侯成森然道:“你待如何?”
侯成话音方落,身后数十名亲兵已经呼喇喇地抽出了腰刀,成环形将张辽团团围了起来,却没有一个人敢擅自上前。面对数十亲兵的包围,张辽夷然不惧,从马鞍后抽出铁枪,缓缓横在身前,森然道:“如然不然,休怪在下不客气。”
“你敢!”侯成色厉内茬地喝道,“你一个小小的斥侯队长,也敢对本将军动刀动枪,敢情是活腻了。”
“既如此~~”张辽冷冷一哂,疾声道,“那就休怪在下不客气了!”
“啪!”
话音方落,张辽手中的铁枪已经毒蛇般疾刺而出,正中一名亲手怀抱的酒坛,只听一声脆响,酒坛炸裂,坛中的酒水顿时洒了亲兵满头满脸,幸好张辽有意枪下留情,那亲兵倒是毫发无损。
“还真敢动手!?”侯成大吃一惊,拍马便走,边跑边回头疾声道,“你给本将军等着,本将军定要你好看!”
吕布大帐。
吕布正等得不耐烦时,忽见侯成神情狼狈地冲进大帐,仆地跪倒在地上,喘息着叫道:“将~将军~~”
“这是怎么了?”吕布蹙眉道,“慌慌张张、像掉了魂似的,本将军让你找的酒呢?女人呢?”
侯成道:“找~~找到了。”
“找到了?”吕布摊手问道,“那么在哪里呢?”
“又~~又被张辽那小子放跑了。”
“什么?怎么又扯上张辽了,这又是怎么回事?”
侯成道:“本来,末将已经替将军找到了几坛好酒,还有两个漂亮娘们,谁曾想在辕门外遇上了刺探军情返回的张辽,结果这小子非说末将强抢民女、还酗酒闹事,不但把末将和弟兄们揍了一顿,还放走了那两个娘们……”
“平!”
吕布重重一拳捶在桌案上,早已气得脸色铁青,侯成激泠泠打了个冷颤,吓得凛然噤声,再不敢继续往下说。
“来呀!”吕布的脸肌抽搐了两下,疾声道,“带张辽!”
“小人在此。”吕布话音方落,一把清朗的声音从帐外响起,帐帘掀处,张辽雄伟的身影已经昂然直入,仆地单膝跪倒,大声道,“小人参见将军。”
“张辽!”吕布直直地盯着张辽,沉声道,“你好威风啊。”
张辽不亢不卑道:“侯成将军败坏军纪,小人……”
“够了!”吕布蛮横地喝断张辽,疾声道,“并州军的军纪还轮不到你一个小小的斥侯队长来维护!从现在开始,你不必呆在本将军帐下了,即刻去后军伙房,以后你就是后军伙房的一名伙夫!”
张辽愕然道:“将军~~”
“还有~~”吕布再次喝断张辽的陈辞,疾声道,“你目无军纪、擅自殴打侯成将军,已然触犯军纪,来呀~~”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