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学兵看到叶玉虎蹲在角落里编写手机短消息,叫住他道:“跟我出去一下,有话要问你。”
“问我什么呢?”叶玉虎笑嘻嘻地说:“化装舞会很圆满,不是吗?校长先生很满意,你以后也可以加薪水了,不高兴吗?”
崔政也在边上向吴春杏高声吹嘘并不存在于自身的丰功伟绩,也被老廖叫出去了。
下到四楼,周围没人,廖学兵趴在靠在走廊的墙壁上点了根烟,头也不抬,“把事情的详细都跟我说说。”
崔政装疯作傻,挠着头问:“说什么?哦,对了,在四眼同学的策划下,我们胜利完成了学校对我们的要求,完美布置化装舞会现场。刚才在入口的时候,每一个老师都赞不绝口呢。”
廖老师的声音听起来很冰冷:“恶作剧很好玩吗?戴湾和你们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
叶玉虎拉紧布满皱纹的西装,抖着腿抓了抓裤裆说:“戴老师跟邱大奇有仇,关我们什么事?他们自己打起来的。”
“别以为我精神分裂就没有逻辑思维,老实交代过程,我就原谅你们这一次。”
崔政哈哈笑道:“我们什么都没做,应该怎么说?您这不是逼良为娼吗?”
啪的一声,廖学兵一巴掌挥了过去,力道不轻不重,崔政立即化为滚地葫芦,捂着脸尖声叫嚷:“廖老师打人了!大家快来看啊,廖老师打人了!”
廖学兵一步跨过去抓住他的头发整个人提了起来,又来了个大耳光,打得崔政昏头转向,叫声嘎然而止,错愕地看着老廖,心中感觉不太对劲,想不到他真的下狠手了。
叶玉虎并未亲眼目睹关慕云溺尿的场面。还没领略过班主任的真实手段,忙说:“老师,有话好说。你就不怕我们告发到董事会上去吗?殴打学生可是犯法的呀!”
“教育学生并不只有谆谆善诱一个方法,我打你没有错。戴湾既与你无冤无仇,又没有利益冲突,你整他纯粹是为了一己之乐,心理扭曲变态至此,没有上进心,没有同情心。没有怜悯心,单单为了好玩。称你们为垮掉的一代还算抬举你们了。”
“是么?”崔政硬撑着冷笑道:“那你又算什么?我们玩我们的,关你什么事?又没整到你头上。戴湾他咎由自取,整天叫嚣对抗学生恶势力,我就让他好好瞧瞧什么叫做恶势力。”
廖学兵沉痛地看着他:“原以为你们多少有点长进,没想到仍和原来一个样子。既种恶因,便得恶果。戴湾得了精神病拜你们所赐,即使他要整治学生恶势力,也同样是为了你们好!”
“嘿嘿,他好在哪里了,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你不过生在一个比较好的家庭而已,没什么可夸耀的。如果你地生活像周安一样,每天为了三餐温饱而奋斗,那你就会知道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正确。第一,现在还没有养成尊重别人的品德,将来在社会上无法立足。第二,没有文化知识做为基础。也就没有维持富足生活地手段,第三,心理扭曲变态若还不尽快纠正,以后容易触犯法律,把自己送进监牢。”
崔政骂了句脏话:“干你娘!天塌下来有我爸顶着,用得着你操心么?”
这话刚说完,廖学兵抓住他的头发往墙上一撞,发出清晰可闻的响声。
崔政软软栽倒,鼻子下慢慢渗出鲜血。
廖学兵对着他肚子又是一脚:“好,我就不和你谈大道理。虽然与戴湾没什么交情,但贵在同事一场,也要让你知道受人欺凌的滋味。当邱大奇的拳头落在戴湾身上,你是否觉得很过瘾很刺激?巴不得他们斗个你死我活方才罢休?我告诉你,被人打的滋味也很享受!”
这一脚起码用了三分力气,崔政的眼珠差点爆出眼眶,胃像是喝了硫酸,剧烈翻腾,哇地吐出刚喝下地咖啡残渣,痛得说不出一句话,抱着肚子咬紧牙根,浑身弓成虾米,不可抑制地颤抖。
反身甩出一个巴掌,恶狠狠地抽在叶玉虎脸上,“不管你们出于什么目的,任意践踏人格地行为千万不要再让我看到!古语有言,天地君父师,老师的地位是排在父亲后面的,教导知识,让你们学会做人的道理,你们却没有丝毫尊重,反而把他们当做取乐的工具,老子今天就让你们看看什么才叫做老师。”
叶玉虎一下发了狠,抬脚向老廖踢去,长这么大他深受父母溺爱,还从来没被长辈打过。
这无异于老鼠挑战狮子的权威,廖学兵只是稍微移动身子便轻轻避开,又给了他一记耳光。